芳姿时常往国师府来了,太婆警告下,覃芳姿在我跟前讨好服低,我还能不尽人情给人闭门羹吃?这样一来,覃芳姿就能担当高六娘的信使。”
“那你知道怎么处理了?”
“晏郎在家时,我不会让覃芳姿留在清欢里,大不了我去别处招待她,横竖国师府这般大,有的是地方待客。”
“你没想着反过来利用你那二姐?”晏迟没好气地点拨不知因何得意洋洋的黄毛丫头。
芳期刚觉得自己如此聪明,应该能得到晏国师的赏识,听这话,脑袋顿时摇成拨浪鼓:“办不到办不到,覃芳姿恨我恨得恨不能一脚踩我头上把我踩成张薄纸片,卷卷扔灶膛里烧成一捧灰,她哪还能被我利用?”
“人性。”
晏迟抬脚往桥下走,芳期自觉跟上,默默跟着晏迟到寝卧北窗后,还是坐在合欢树下,树梢上早挂着两盏摇摇的风灯,也不知是晏迟嘱咐还是去忧、罢愁二婢的自觉,北窗推开大敞,屋子里有灯光呼应出来,照不见人的近前,只显出那一眼璀璨的背景。
芳期惊觉晏国师竟然似乎十分的有情调。
可是面前那张冷脸还是拒人千里,跟情调又像不搭档,满墙的凌宵花下芳期也跟刚启蒙的学子般在“晏先生”的面前努力正襟危坐着,嗓子发痒都不敢咳嗽。
她只能在如此有情调的月色灯影光华里,花姿叶舞伴随下,听晏国师继续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