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疱厨,这都是大厨房送来的加餐,要我做的菜,是不会遗漏晏国师的。”芳期连忙解释,难得有些羞窘,瞥了眼三月的裙子,好像有股抢下来往自己腰上系的“恶念”。
三月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
晏迟看着这情境,突然有点想发笑,就过去往亭子里扫了眼,发现鲥鱼脯外还有七、八道小菜,竟然还算丰盛,食欲就开始活跃了,冲徐娘道:“让把我的一份也送过来。”
芳期就笑不出来了,好容易吃顿没压力的宵夜,一杯酒没喝完,就突然又变成了有压力的宵夜,国师夫人的差使还是有点难,她讪讪道:“晏郎慢坐,我先去更衣再来服侍。”
“不用了。”晏迟看了一眼自觉收拾好餐具退走的婢女们,唯有常映脸上显而易见写着“遗憾”两个大字,就又觉得心塞了,这还是自己传授内家心法的半个徒弟么?她现今拿的总是国师府的薪水了吧?居然不满意他这郎主在自家居院吃餐宵夜?
等等,常映莫不然是个“女断袖”?
晏迟登即又想起了芳期刚才在三月手背上摸的那下子,神情很凝重。
新婚后的第四日,晏迟被召进宫去,天子、储君跟前走一场,推却了几场宴请,就急着回他的国师府参加小厨房的“祭灶仪式”,却被徐娘给“绊住”了。
“魏姬想见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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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祭灶”,芳期也原本想着在清欢里大显一场身手,后来又因一事感觉不妙,就在猴头蘑扒鱼翅及宫保鸡丁外又增添了两道拿手菜,都是晏迟直截了当称赞过的,可她在清欢里等来等去,晏迟没见人影,只等来了徐娘。
“郎主今日去四娘子住的渺一间了,是金屋苑的魏姬先让仆请郎主面见,先说了歇话,先是讲她的旧主梁夫人又以琴曲馈赠,魏姬请求郎主允可她往向邸当面恩谢梁夫人,后来看似无意说起,今日夫人去了趟金屋苑,不见四娘子,问过她们才知四娘子是住渺一间,魏姬主动做引路人,所以知道夫人相托四娘子替清欢里各处馆榭亭舍命名,题联,四娘子拒绝了,夫人忍住心里的不畅快,仍然好言相求,四娘子总算答应替清欢里外,别的苑居题联命名的事。”
芳期愁眉苦脸地看着徐娘,叹一声长气。
今天晏迟入宫,芳期就想进行交好赵瑗的计划,她当初答应晏迟为馆苑楼台命名的重任,清楚自己难当大任,打算的就是以此为借口,“烦托”肯定能当大任的赵娘子,这样就有了跟赵娘子“来往”的契机,哪知开始就遭遇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