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赵姬,我过去就知道外子与赵姬间有青梅竹马的情份在,更莫说赵公曾经恩顾,外子怎肯屈待赵姬,做那无情无义忘恩负义之徒?我不妒嫉赵姬,所以世子夫人日后不消再挑拨离间了,这些话对我不管用。再有就是世子夫人也不需在我跟前展示何为妻妾之间相处的规矩了,规矩是人定的,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规矩,我不需要世子夫人教我怎么定规矩。”
刘氏完全不知怎么应对如此泼辣且突然翻脸的话锋,只顾震惊僵怔,芳期却又柔软了口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世子夫人真心同我和睦相处,我并不至于为难夫人。”
在沂国公府用完午饭,芳期告辞,正烦恼她着实找不到借口跟晏四郎单独接触,哪想到晏四郎竟主动提出:“我正好有事想与三哥商量,顺便送嫂嫂一程。”
黄夫人俨然觉得这不合规矩,可又没法阻止晏竑去隔壁到哥哥家串门,她摁捺着心中浮躁的情绪,留下刘氏询问:“可试出覃氏对赵氏的心思?”
“覃氏是真蛮横,竟直言犯我,斥我居心叵测。”刘氏彻底板了脸,委屈得泪水涟涟。
黄夫人瞥着眼,半天才道:“她这时的确有嚣张的根底,你大可不必如此作态,人在低处时就该忍辱,这点都做不到今后你哪能做得好国公府的主母?今天你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应当明白覃氏虽狂,但她不蠢,她明白虽一时还得晏迟的欢心,可贸然树敌赵氏绝非明智。”
“可覃氏若真同赵姬……”
“她心里没有晏迟。”黄夫人冷笑:“否则就是口是心非,究竟哪种情况我们还需试探,大妇,要是你遭一回抵斥,就不敢再触覃氏的忌,那你日后就得准备着看覃氏的脸色渡日,我敢担保,哪怕有朝一日她不再得晏迟的爱宠,只要没被休弃,你在她跟前就永远挺不直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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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丹枫园,某间尚未命名的凉亭。
芳期在听晏竑说他跟来了这边,却又不打算见晏迟的理由。
“三哥应当不会见我,是有些话,我打算跟三嫂说。”
少年眉眼间的愁绪仍如拜堂礼那天,拘泥着其实颇显疏朗的气态,但他的言行却不显得拘泥,晏竑的眼睛并不避开芳期的打量,他接受审视接受提防,他不觉得跟嫂嫂私下见面有什么不对,一家人,只要心里不藏着龌龊,本不应讲究男女大防。
“什么话?晏四郎是想让我说服外子,不计前嫌?”芳期想当然地说。
系统提示她可以通过晏竑弄清楚晏永、晏迟这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