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的手段,连芳舒腹中的胎儿这家伙都能铁口直断,择定个晴天有多少难度?天有不测风云是对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对于晏迟,什么不测风云旦夕祸福,只要他肯掐指一算,就必能洞破天机。
国师夫人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她现今对晏国师已经极度迷信。
跟八月、常遇她们正笑闹,晏竑又来拜访,芳期这回仍去长夕苑的沐时亭见他。
两个人只说了一阵话。
晏竑的调察暂时没有进展,他今天过来是为了告诉芳期晏永最近意志消沉——黄仙芝和郑桐的婚期择定在明春二月,可司马权对晏永的态度却显然敷衍了,原本答应替他谋个实职,这几次见面却提都不曾提起了,晏永厚着脸皮主动追问,司马权大抵觉得实在敷衍不过去了,才跟他说了实话。
“我本想着,冲太子殿下开个口,这件事就易如反掌,哪里晓得殿下却一口拒绝了,说……晏公也该好生约束约束家中女眷了,让她们莫要打压覃夫人,无端直说了,令内让他的妻室过得不舒坦,他就得让令内过得不舒坦,无端撂下这样一句话,太子殿下若再提携晏公……就是对不住无端了。”
晏永不由恼羞成怒:“内子一贯贤良,怎会打压子媳,分明是覃氏跋扈蛮横,晏迟不分青红皂白,他这是色令智昏。”
司马权根本就不信晏永的话,冷笑起来:“真是家有贤内的话,怎会发生不慈不睦的家丑?晏公那时召集众人,屈亲父之尊,认虐子之错,我还道晏公也算个明白人,虽迟了些,但总算懂得了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可今日听晏公这番话,原来是我高看了阁下。”
晏永在兴国公府碰了壁,回家后难免在黄氏面前斥怨晏迟及芳期,这回倒是黄氏劝慰晏永莫太心急,且再次阻止了晏永意图与越国公府及郑国公府重修旧好的想法,黄氏看来,清河王已经是一败涂地,固然罗、赵二门野心不死,但到头来无非自取灭亡这一下场,晏永不能因为对付晏迟就上清河王的破船,黄氏以为后族荣国公府周家或许才是依靠。
晏竑打听得知的是父母的“私房话”。
他俨然不希望沂国公府再与国师府加深仇怨,他不能再姑息父母串谋外人,再次对晏迟不利,晏竑希望因他的提醒,能让晏迟小心提防。
“四叔难道就愿意看着令尊一直被排挤在权场之外,终生无所作为?”芳期这时也对晏竑改了称谓,她已经彻底相信了这少年虽是晏永、黄氏所生,但尚怀赤子之心,晏竑可为晏迟的手足、家人。
“荣华富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