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马蹄子下。
高蓓声被凶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喘,站都站不住,像立时就要翻白眼昏厥过去一般。
“郎主恕罪,奴婢的名是相邸老夫人所赐,与孺人无干。”
晏迟根本不搭理官奴,单指着高蓓声质问:“是相邸老夫人有意用这官奴羞辱我与夫人么,高氏你明知这奴婢的名不妥,却故作不觉,你可别把过错都推在相邸老夫人身上。”
高蓓声这回不敢再咳喘了,连忙申辩:“姑姥姥怎会折辱阿郎……”
她自己都醒悟过来这无异于承认老夫人有意折辱的人是芳期了。
“我表字无端,老夫人和高氏你们是知道的吧,一介官奴,名讳竟敢犯我表字,这不是折辱我?还是说,老夫人和高氏你出身名门,竟然不知奴婢应当避讳主家?”
“奴婢知罪,奴婢恳请郎主赐名。”无期果然是一员悍将,这时一看情形不妙,居然还能冷静沉着,企图把这桩事用“赐名”了结。
“我不会赐名,我只会赐死。”晏迟终于搭理了搭理无期。
当然还不如不搭理。
“夫人宽仁,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动肝火,施责罚,但我的眼里可从来揉不进沙子,高氏,这个官奴我要交官牙发卖,但她本是你的人,身契也在你手里,你可以保下她,不过……”
“是妾身的错,妾身因为妒嫉夫人,明知婢侍的名讳冲犯夫人却未纠正,阿郎要罚,妾身领罚,只望阿郎宽敕宝禄。”
“你是良籍,我能把你罚为役作么?或者说高氏你为了保这奴婢,甘愿请离?”
“官人就别吓高孺人了,我看孺人这回是真生病了,真要被吓出个好歹来,官人日后见高公,总会过意不去,要说宝禄的名儿,孺人这错也不值得施重惩,妒嫉之心人皆难免,我被妒嫉了我反而高兴,所以这件事,改名也就罢了。”
“笞二十鞭。”晏迟终于“法外开恩”:“谁挨鞭子你们主仆两个商量下吧,要高氏你说话算话,责罚等你病好后再领。”
芳期听得太阳穴直抽,晏国师这样讲,就是必须让高蓓声领鞭笞了。
“这是罚你主仆二人冲犯我,夫人宽赦了你们冲撞她的罪罚,我不过问,但这官婢犯禁,是触犯了府规,就按府规领罚吧。”
宝禄在相邸从来没有想过会挨责罚,一听高蓓声替她挡了二十鞭,结果居然还要被追责,她哪里服气,竟然申辩:“奴婢犯禁是因孺人病重……”
“你们那些花招手段,就不用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