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荣国夫人的确太纵容周五郎一些,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发生在岁除夜,该是多们哀痛啊,所以明日尽管是新岁,不便正式致哀,咱们还是该亲自去劝抚劝抚,就算荣国夫人因为三郎妇的缘故难免迁怒咱们,由得她发泄几句,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晏永受到黄氏如此明显的提示,哪能不开窍:“倘若不是覃家毁婚,且闹得人尽皆知,周五郎说不定还能留下一脉骨血,荣国公及夫人定对覃氏怀恨,周圣人倘若愿意打压覃氏,斥令她不得再以卑犯尊,阿凤就能少受委屈。”
“妾身受些气辱不算什么,关键是官人这个时候雪中送炭,更易让荣国公感怀,官人若获实职,就能一展抱负。”
“那明日我就同阿凤一齐往荣国公府去,只是荣国夫人耳边,我是使不上力了,得托阿凤看着办了。”
黄氏垂着眼帘:“但凡三郎妇要肯不计前嫌,我是愿意跟她和睦相处的。”
“她这样的人,原本根本不配为我晏门子媳,好在晏迟这逆子,迟早有一日,我会将他除族。”
如果有那一天固然是好,但黄氏担心的是晏迟失势之前就会先冲她与黄家实施报复。
“官人,三郎的心里之所以对咱们一直有块垒,难保也有这么多年来,咱们没再跟邵州的梅氏族人走动的原因,我在想着,等过了正月,让竑儿去一趟邵州……”
“我与你亲自去吧。”晏永心中一动:“有的事竑儿拿不了主意,一来一往的白白浪费时间,我们去,更加省事。”
这个岁除夜还没真正过去,晏永已经打算开启新一年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