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竑似乎越发消瘦了。
“晏四郎难道又不忍看亲舅舅这般落魄了?”芳期明明对晏竑已经不存反感,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一开口就带着股火药味。
晏竑咳了两声:“是不慎着了风寒。”
“晏四郎保重。”芳期就把来意讲了,她并没如何费心措辞。
因为就算她已经对晏竑改观,但仍然不想勉强他怎么抉择。晏竑现在的处境,有几分像那时的覃泽,芳期体谅他一定会挣扎于是非对错和血缘亲情之间,黄氏于晏竑而言是慈母,晏竣至少现在并没有伤害晏竑,芳期明知晏竣活不长久了,她现在游说晏竑答应谋爵,说实在她是有些心虚的。
“是三哥想让我继承爵位?”
“外子确然是这样说的。”
“好,那我就跟大哥争一争这爵位。”
芳期:……
“晏四郎,外子的意思是……”
“三嫂不需再多解释,三哥之令,竑莫敢不从。”
晏竑答应得干脆,芳期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她在去见刘氏的途中,主动召唤系统上线:小壹,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啊?刚才晏四郎的情绪可有波动,你能分析什么?
小壹:亲,关于弄清晏永、晏迟父子二人矛盾的任务达成后,我已经忽略了对晏竑情绪的感应,亲现在如果要重新启用,可得耗费不少能量,我必须提醒您,剩余能量又已经不多了。
芳期只好放弃了分析晏竑。
刘氏已经知道了芳期去见晏竑的事。
这里毕竟是沂国公府,刘氏的势力范围之内,芳期又是大模大样去见晏竑,必须瞒不过刘氏的耳目,但她却没想到芳期还会来见她,这时急着把这件“大事”告知晏竣。
不像晏迟闲时要么在清欢里,要么在渺一间,要么在金屋苑,横竖都是有女子在的舍院,晏竣尽管游手好闲白食俸禄,清天白日的只要不出门,他倒都会正儿八经地待在外院书房。刘氏一掀帘子进去,瞅见的是晏竣正拿着个玉镇纸把玩,边还对着光照看镇纸的水头,刘氏又一瞧,晏竣系着的腰佩,竟是悬鎏金银盒,由水晶玛瑙玉珠组串,连她都没有这般价值不菲的腰佩。
刘氏的家族比不上高、王这样的名门,但家境却是实打实的豪富,她的妆奁,随便拿一件出来其实都要比婆母黄氏当珍宝收藏的首饰要贵重,刘氏心里鄙夷夫家拮据,但她从不敢露于形面,她的父亲,自来仰慕名士,而且在她父亲看来,翁爹就是勋贵阶层的名士,所以她能嫁进沂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