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受牵连吧?”
“我这样的近幸之臣,靠的可不是清名风骨晋升,且我与黎纳从无来往,太子能监国,多少离不开我的助力,我能受到什么牵连?且我正好借这机会,跟黄氏母子划清界限,也免得他们日后往沂国公府里搬茅坑里的厕板,还污赖我也稀罕那股恶臭。”
芳期没问接下来,晏迟怎么计划让晏竣摔死在沂国公府。
让晏竣获罪,走的是阳谋,但哪怕太子要重惩晏竣立威,这点子罪行还不够将公侯子弟处死,要让晏竣殒命,那就必须得用阴谋。
已经笃定的事了,多问无益。
“这件事,晏郎就真不需要我掺和一下么?”
大国师今日特意告诉她计划,应当不会拒绝她助些力吧?哪怕只是细如牛毛之力,等计划达成,晏迟一开心,对她的好感说不定就蹭蹭上涨了,还愁任务不能达成?
“你很想掺和啊?”
“我们是盟友,必须并肩作战。”
“那让你杀人你也敢?”
芳期:……
立时就谦虚了:“不敢不敢,杀鸡宰鱼我敢,见血也不怕,但杀人嘛……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啊。”
好害怕晏迟又再突发奇想,像培养她下象碁一样又再培养她杀人这项技能,后者是真不行,哪怕对方真是罪该万死呢,揭曝罪行把对方送上刑场她敢,亲手为民除害难度太大,肯定会被吓破胆从此噩梦不断。
“逗你玩的,杀人的事我哪里需要假手于你。”晏迟口吻愉快却给了个芳期一个鄙视的眼神:“覃三娘,你曾经担心过我的疾症,会因往事刺激再犯?”
这一问突如其来,芳期愣怔了。
“阿瑗都告诉我了。你不用担心,我的心智没有这么脆弱,钟离师的医术更加没有这么马虎,你要一定要掺和这事的话,倒是可以把你的这层担心,泄露给刘氏知情。”
晏迟其实并不打算让芳期知道更多过去的事,他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连阿瑗都在渐渐接受丫头的善意,他该承认无论最初是什么想法,他已经接纳了闯进生活的这么个人。习惯从来是世间最具侵蚀性的事物,晏迟正视他逐渐习惯了,这一段行程,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伙伴。
像过去他在山林,明明觉得有个聒躁的钟离老头一点都不清寂,但他会想念赵叔,想念小姑姑,想念时之境之,想念阿瑗,想念辛遥之,这些都是他生命里已经接纳的人。所以会回临安,他还留念着有这些人在时,热闹的红尘。
覃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