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要若外子不为了晏大郎抗逆太子殿下,就是不亲不睦了?”
“覃氏,我就只问你目无尊长之罪!!!”
刘氏那伯父打算的是软硬兼施达成目的,怎曾想往日在他面前还算温顺的妻室居然发起脾气来没完没了,把覃氏骂一顿,就算骂哭了有什么用?能让侄女婿免受太子责罚么?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到什么时候了,还争执这些有的没的。
伯父就想说两句软和话。
“哟,怎么我一不在,就有人找上门来逞威风了?哪家子的亲长啊,我怎么瞅着怪眼生的。”晏迟打外头进来,他今天还没刻意地冷着脸,黑沉沉的眉压着其实轮廓纤致的眼,颇是随意的眸光,像看蝼蚁蚊蝇般的把刘、于夫妇二人一扫,坐下后,旁若无人整理起袖口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黛蓝色的圆领袍,窄袖口缠织位同亲王爵才敢服用的赤金蟠螭纹,这颇有意味的举动果然让刘伯父有如醍醐灌顶,他们夫妇二人,敢当晏竣一声亲长,却不能在晏迟跟前摆架子,晏迟要较真,国师府的大门就算敞开让他们进来了,都不能张口讨一把坐椅。
“夫人真是太贤惠了,我都说了沂国夫人的子媳,要识趣的话你就把她当个邻居,她要敢在夫人面前摆长嫂的架子,让仆妇下人拿大条帚驱逐出门干净,沂国公跟沂国夫人要是不满,由我去跟他们理论。夫人那几回,被刘氏冒犯,懒得跟她这样的人计较也就罢了,可今日眼瞧着刘氏拉着这两个目无尊卑满口狂言蠢话的货色来耍泼,还待他们这样客气,心胸真是越见宽广了,但我听着刺耳的话,却心疼夫人被泼妇纠缠呢。”
晏迟放过了他的袖口,脸朝芳期,一笑间清浅的眸光像被暖风渡经的湖海。
芳期明知他这是在作态,都被看得心潮也跟着荡漾了荡漾,这么一个美男子明晃晃送来的秋波,只要不是瞎子都得折服于如此“凶猛”的魅力啊。
“官人误会了,我翁翁才是宰相,我不是,自来就没修成宰相的肚量,我今日就是心情好,所以有好为人师的兴趣了,等于淑人撒完泼,我再好教训。”
于氏受晏迟夫妇两个这一唱一合的极尽羞辱,怒火中烧头顶冒烟,就没接收到丈夫的提醒和警告,又是重喝:“三郎你真是色令智昏,受这刁妇挑拨,不敬兄嫂,你与大郎虽则不是一母所生,但家族宗法在,你怎能不认兄长!”
“于淑人这话真奇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晏大郎犯了国法,刘娘子心里不服太子殿下的处断,搬来娘家人逼着外子同我违法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