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辣椒水似的……”
“三哥不会跟我置气。”赵瑗一边替芳期研着墨,一边说:“他年长我这么多,自来就把我当幼妹看待,尤其是现在,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再没别的家人依靠,每说一个字都得在脑子里绕几圈。”
芳期听着这话,心里更加狐疑了,怎么明明是两情相悦,经阿瑗这口吻说出来却成兄妹之情了?
“阿期,三哥同我,是在人前作态,你这么聪明,应当明白的吧?三哥不会让我一直在宫里为奴为婢,他要救我出宫,还不能让天子起疑心,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用与我早就私定终生为借口。不管是在无情苑,还是在现在的太师府,三哥在人前作态,为的也无非是让我不受那些人的损辱,他是我的兄长,仅此。”
所以呢?世人眼中妻妾成群的晏大国师,身边根本就没一个红颜知己?
芳期把笔倒拿着,差点就用笔杆子去沾墨汁了,她这会儿子哪里还有描帖的心情,把笔一丢,过去挨赵瑗坐着:“阿瑗可莫哄我,我看得出来,你当晏郎可不是兄长,阿瑗别不是才误解了吧?其实我跟晏郎才是假夫妻呢,这事晏郎应当没必要瞒着你……”
“我心悦三哥。”赵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三哥也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哪怕是当他回临安,把我从皇宫这座囚笼救出,我身边一个家人都没有了,三哥没有因为可怜我就欺骗我。他那时说,阿瑗不要怕,你还有我这个兄长在。”
“或许是晏郎一时还没省悟,男女之情和兄妹之情,原本就明界限模糊。”
“我也这样自欺过。”赵瑗动了一下唇角,那笑意根本就未显成。
如果男女之情与兄妹之情真是这样的不易分,为什么她在青梅尚小时,就清晰的知道了自己对三哥的依恋绝非妹妹对兄长的亲睦,她小心谨慎的隐藏着情感,但最终仍然是被三哥察觉了。没有疏远,但越发显示兄长待小妹的宠纵,三哥能够勘破她的情思,又怎会不知他自己的本心呢?
“阿父阿母过世了,但他们的教导我仍刻骨铭心,我是他们的女儿,就绝对不会做为腆颜无耻的事。父亲对三哥确然有恩,但父亲从未要求三哥回报,我也不能因为三哥对父亲的感激,纠缠不清,逼迫三哥违心接受我。阿期,我想跟你说,从此我就死心了,三哥就是我的兄长,但我不想这世上只有我跟三哥两个人,相依为命。”
芳期彻底怔忡了。
“我希望三哥能与他真正心悦的人白首携老长相厮守,他的生命里不能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