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愿意把终生交付彼此的那个人,肯定不会瞻前顾后裹足不前,辛郎何不效我这心态呢?”
辛远声豁然开朗了。
他过去因为良侣难求,就限定了自己终生不娶,结果导致父母高堂忧愁,亲朋好友焦心,而因为他有这样的念头根植,确然更加着意与人疏远,顾忌提及婚姻之事,等时间更长,导致的将是什么呢?
他的婚姻彻底无望,最自责的人必然是父亲,因为父亲认为是因为喻六娘的死,才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还有阿瑗,晏迟将阿瑗托付予他,他答应了,会以兄长的身份,当晏迟不能再照顾阿瑗时,承担阿瑗的人生。可他的人生要是存在缺憾,又怎有能力承担阿瑗的幸好?
他不应放弃婚姻,他应当让亲长好友明白,他只是不愿再草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慎重的等待,不是为了孤独终老,而是为了能够真正等来那位,携手共渡的良侣。
晏迟今天刚被太子召进宫去,关心的问起昨日那场事故,他应付完就回家,听禀报知道辛远声正见芳期,
他其实没有多想,可人在沐时亭外,就目睹了辛远声盯着芳期的目光,像在险折森暗的地穴/里迷途的人,突然目睹了前方的一缕光照。
晏迟加快了步伐过去,眼睛一扫石桌上的字帖,人先坐下来,芳期嘴巴张了下,想说那张石凳子没让仆婢先拂拭,虽肯定不会有什么污渍,但多少有尘灰,晏大国师这么讲究的人肯定会挑剔嫌脏,但大国师已经就座了,芳期就没敢再放马后炮。
“遥之是来考较功课的?”晏迟问。
但他却并没等辛远声回答,就笑了一笑:“可我刚才看着你两个的神情,倒像是遥之这当老师的,反过来被学生指点了,还尚且心悦诚服。”
“三娘幼年时描帖未得法,我才略加提点纠正罢了,可不敢当‘老师’二字。”
晏迟:听这话,是忙不迭要撇清师生之名?
芳期现在看晏迟,觉得有点心虚。
她觉得要不是自己昨天那道“百年好合”的刺激,阿瑗不会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荡,虽说晏迟也希望阿瑗能早点看开放下,但她无意间的这剂药下得有点猛,晏迟这个好兄长肯定会埋怨,心虚的芳期就决定脚底抹油遛之大吉,等晏迟消消气,发现她的“罪状”主动“问责”时再想法子辩解吧。
晏迟由得芳期“自觉”离场,他才起身:“换个地方说话吧,我们去渺一间。”
“这几日不要打扰阿瑗了。”辛远声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