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被晏国师的笑脸晃得一怔,因为这笑脸也太真诚了,不仅是两边嘴角高高扬起,也不仅是眼角瞬间如被春风摧开的桃花,居然还有笑声……这是真心实意在笑啊,不像过去作态时的模样,不过这相当好,说明晏迟的心里,果然一点不在意晏永这泡禽兽屙的臭屎。
为了表达对晏国师这种心态的认同,芳期还用力握了握晏迟乖乖由她握着的指掌。
于氏是首先觉得自己眼睛快瞎了的那个人。
真是太无耻了,有当着这么多长辈面前色诱夫郎的贱妇,当然有色令智昏被诱惑得大逆不道的男人!覃氏怎么能如此淫/荡无耻,且不见我一个持家的主母,底下不仅有儿媳几乎都快有孙媳的人,说错了话都得挨丈夫的大耳刮子!这才是世情,这才是道理,覃氏凭什么可以超脱世道之外?
“都说妻贤夫祸少,三郎如今遭受的这些祸殃,全都是因为娶妇不贤!”
于氏这话喝出去,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多了。
可好受不到两呼吸。
“哟,刘承议是觉得自己官途太顺遂,所以放纵着家里的女眷口无遮拦招祸上身?”晏迟直接当面威胁,把刘伯父吓得脸色有如银箔纸,白得闪闪发亮。
“晏迟,你当真以为你能够无法无天,你这逆子奸徒,太子殿下绝对不会无限姑息纵容!”晏永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又举起拳头来,把茶桌狠狠擂一下。
“看来沂国公是铁了心的要污赖陷谤我,也好,虽说你舍不得把黄氏休弃,那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辩上一辩。”晏迟晃了刘伯父一眼,刘伯父刚刚变回的人脸又成了银箔纸:“从哪里辩起呢?就从妻贤夫祸少这句话吧。沂国公不就是因为得娶贤妻,才免了一场祸殃么?可是你不惜福啊,明明通过姻联保得了你的荣华富贵,还厌恨我的生母拆散了你跟黄氏这对野鸳鸯,这厌恨你憋在心里不敢讲,一直在坐候良机,楚心积虑的,就等时机合适把黄氏扶正,让晏竣继承你的破爵位。妻贤夫祸少,黄氏要是贤惠些,你也不至于辛苦这么久还没获实授了。”
晏迟站在那里一动未动,晏永却像被冷剑的锋芒逼紧了咽喉,咬牙咬得腮帮子都暴突了。
“三郎,慢说国公绝无可能厌恨梅姐姐,便是我都对梅姐姐心存感激,你是真的误解了……”
晏迟看都懒得看黄氏一眼:“当年哄骗我阿母那江湖术士,是黄氏你引荐的吧,亏你说得出口他是高人,能铁口占断吉凶,阿母不疑你另有居心,将二哥命名为途,不按晏家立字一辈,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