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知道了无情楼那边就是三表哥的府邸,刚才看着这座楼找过来,想趁夜深人静翻墙过去再说,但这会儿我却闹不清阿爹阿娘的住所了。”
“我送你回去。”
“四表哥,你真是个实打实的正人君子,今天要不是你说了实情,我还不知沂国夫人竟这样的……唉,沂国夫人毕竟是四表哥的生母,我无意冒犯四表哥,正因如此我才尤其崇敬四表哥。”
晏竑听着梅薇裳喋喋不休的称赞,他的神色却越来越冷竣。
世上本无那么多的巧合。
他便彻底没了搭腔的念头,把女子送至客院外头,犹豫了一番,到底是没把手里的包裹直接放地上,递过去:“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回邵州。”
可是第二天晏竑没能把梅薇裳送走。
他平静地听着冼娘子的话:“十六娘真是太不懂事了,好在遇见了竑儿,要不然三更半夜的就这么闯去迟儿家里,迟儿该怎么想她!我也说过她了,沂国公跟黄夫人是不仁义,这么对待迟儿大错特错,不仅是十六娘,我们一家都该去给迟儿赔罪。
我们得留在临安,还得住在沂国公府,如此万一沂国公跟黄夫人又再起意对迟儿不利,我们才能及时站出来替迟儿主持公允,竑儿跟你爹你娘不一样,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我们还认你这外甥,可别的那些人,就休想今后独占着这府邸了。
迟儿有了大出息,现在不计较这些资财,可我们既是他的长辈,就该替他看着这份家业,沂国公跟黄夫人休想雀占鸠巢。”
晏竑睨着梅薇裳,就她又有些羞涩,又有些企盼的目光,他轻轻一扯唇角。
果然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梅仁行一家四口这天除了麻衣往国师府去,结果晏迟却不在家。
晏迟信守承诺,他今天确然去了覃相邸,不过先见的人是覃逊,自是说了一番晏竣之死,还是那套糊弄世人的“真实”,覃逊也没多问,心知肚明不用去沂国公府吊唁了。晏迟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丑话直接摊开来说:“翁翁行事,孙婿自然放心,不过老夫人一直对三娘抱持恶意,所以天然就跟黄氏同流合污。我不怕家丑万扬,直禀翁翁,因为晏竣自作孽不可活,沂国公忌恨我没能阻止晏竣自寻死路,视我如凶手,我已经跟沂国公反目了,黄氏拿捏不住三娘,必会利用老夫人,翁翁应当知道的,我要是动手,老夫人可就……”
覃逊险些没被吓出一身冷汗来:“三郎放心,我会约束着老妻。”
晏迟才去见覃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