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说的虽脑子有点笨听啥信啥还管不住嘴巴尽说蠢话,心里却不怀恶毒的。
等晏迟回来,芳期就向他求证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
“基本上差不离。”晏迟也不吝指点:“梅仁行就是那种极其可笑的,明明一无是处还特别在意脸面的人,但他做的又都是没脸没皮的事体;冼氏虚伪,利欲熏心,昨晚上看她跟着黄氏一块哭得肝肠寸断的,但她多少年没见晏竣了,怕模样都记不住,这作态不要太明显;倒是梅十六娘,听了黄氏那番颠倒是非的话,为晏竣打抱不平,可要说为一个陌生人的死有多悲痛,她装不出来样子,听你今天一讲,赔罪也赔得很诚心,虽说这样的性情也不讨喜,品格倒是比她的爹娘强多了。
就是脑子是真迟钝,信的就是耳中所闻眼中所见,我说我没杀晏竣,有晏竑证实,她就信我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了,没想到晏永跟黄氏企图虐杀我是真事,晏竣死在我手里也是真事。”
“我听冼氏那话,他们还是住那边,大抵看出来我待她们冷冷淡淡,估摸着也不会过来讨嫌,不过十六娘却直接表达想跟我们常来常往的意愿,晏郎若觉她没有坏心眼……”
“她太容易被人利用了。”晏迟蹙着眉:“不过呢,她的确有个好姓氏,做的事也对得起她的这个姓氏,真有心亲近你,你又愿意指点她的话,跟她打交道也行,你身边,还是让常映服侍吧,另外我再调遣个好身手的婢女给你使唤。”
“难道近来会有什么危险?”芳期紧张了一下。
晏迟看着她,半天才道:“就是以防万一。”
可晏大国师转头听说常映知闻“调令”,兴冲冲的就搬来了清欢里,抱着铺盖卷就往芳期的厢房里直冲,这天晚上她们两个同床共枕,国师有点想反悔了,真该调个已经嫁了人的仆妇给那丫头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