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还有清河王府的一个孺妾,也已有了身孕。清河王当年能患癔症,现在癔症便能够康复,就好比晏迟……他一个狂人现在不都无异于常人了?越国公多半是彻底弄清楚了清河王因何被废,坚信只要官家愿意,清河王的癔症就能康复。”
“晏迟会保太子储位么?”黄氏关心的不是谁能登基,她关心的是晏迟会不会也见风使舵,要若是荣国公说服了晏迟为同盟,而且最终胜出的是八皇子……晏迟照样能够位高权重!!!
“我会劝荣国公躲于暗处,只在关键时置太子于死地,这样一来便是越国公计谋未成,荣国公府也能免受牵连。晏迟不会跟越国公同盟,越国公更加不会起意拉拢晏迟,因为晏迟曾经坐视清河王被废,越国公已在怀疑清河王的失势有晏迟的推动了。只要晏迟站定太子阵营,荣国公也不会再有拉拢他的念头。”
黄氏长长地舒了口气。
气舒出来,却立时又想起来另一件闹心事:“我不是觉得十六娘不好,只她的爹娘……着实是贪得无厌卑鄙无耻,竑儿要真娶了十六娘,梅仁行夫妻两个恐怕就会一直在国公府赖着不走,而且还要作威作福。”
“竑儿要替他兄长服制九月,不等那时正式谈婚论嫁,说不定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我们还能被姓梅的威胁?放心,只要一切顺利,我绝对不会让再让梅氏进我晏家的大门!”
晏竑这时正看着女子羞羞搭搭递给他的一双黑布靴,他没有接过来,脸色冷冷的。
“我知道晏大郎虽是罪有应得,但四表哥仍然要替他服制,这双鞋子我不能做出别的花俏来,我只是讨了双四表哥穿旧了打算丢弃的鞋子,留心了鞋底磨损的区差,估摸着做出来这双鞋子四表哥应当觉得合脚。”这个季节的风更加和暖了,往枝梢间拂动,一片落花就沾在了梅薇裳的发髻上,落花是静止了,飞扬的是水色裙角,她洁白的手捧着乌黑的鞋,活泼的眼睛完全看不出晏竑脸上的冷意。
“梅小娘子为何替我一个外男做鞋?梅小娘子应该明白的,我其实不是你的表兄,我的外家是黄门并非梅门。”
“四表哥,你虽在服制,可沂国公与黄夫人跟我爹我娘却已经有了口头约定,我们日后会是夫妻……我不是替外男做的鞋子。”
晏竑没听说过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
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那天晚上花苑里的“巧遇”,到今天直接挑破窗户说亮话,为的也就是沂国世子夫人的名分。
他的父母肯定是不想受这威胁的,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