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期猜测道:“越国公居然还留了这么些活口?”
见晏迟缄默,只是啜品茶水,芳期以为关于布局的细节仍然是不能多问的,她便哈哈笑两声让自己好下台:“我不问了,不多问了,我回清欢里下厨去,晏郎出去这么多天都没吃好吧?今晚想吃什么?”
“今晚不用你下厨。”晏迟敲了敲桌子,示意芳期坐着别动:“我试试你那几个学生的手艺,看她们足不足够撑起你的韶永厨。”
又猝不及防地说起这场布局。
“越国公当然会留活口,因为不管我找不找得出梁氏的家人,他们都会被逮获,梁氏的丈夫跟儿子是指控太子的重要人证。”
“两位小皇孙都是越国公所害?”芳期颤颤兢兢问道。
“我才是真正的主谋。”晏迟看了芳期一眼:“包括晋王,他冒进,身边只要有个人怂恿,他一定会冒险服外丹,晋王同样是死于我的算计。因为他也是帮凶之一。”
芳期想起对别人惜字如金,唯有对晏迟十分敬仰的晋王,想不通一个沉迷于道术修行的皇子,为什么也会成为杀害东平公的帮凶。
“他是想逼迫赵叔交待钟离师的行踪,以为当赵叔走投无路会去信向钟离师求助,所以他也成为了落井下石的其中一人,他串通与他来往的道客,中伤赵叔,声称赵叔妨克羿姓皇族子嗣。”
芳期蹙眉:“羿姓皇族一脉还真是天生凉薄,连晋王这样的无意权场,有心世外的人,居然都能为了一己执念,罔顾他人的性命,就这样他还想修长生?”
难怪晏迟的计划,会有一个许纯阳,目的就是要把晋王牵连进这场储位之争,他虽求的不是储位,但也死于自己的执念。
这也是晋王的自遗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