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只发出两声冷哼:“今日殿议,孤已为众矢之的,无端竟还……”
“殿下,官家已经请太医院的医官给清河王诊疾了。”
“所以呢?”
“清河王无疾,殿下心知肚明,所以清河王必能康复,所以殿下之所以身陷危局,并不是因为臣不曾替殿下辩争,而是殿下已入死局,官家不会再容殿下出局。”
太子看着晏迟,神色阴冷莫测。
“殿下还想出局么?”
“若我说不想呢?”
“那就好办了。”晏迟微笑:“臣的本事,还足够带着爱妻宠妾远离临安,逍遥遁世,晏永的死活臣当然不会介意,相信内子对于覃相邸的荣辱,也并不是多么在意。”
“无端是料定孤不会束手被缚吧?!”太子咬上了牙。
“是。”晏迟微笑:“官家暮年仍然向往长生,太子力强怎会甘心求死?”
“那该如何出局。”
“弑父。”
置之死地而后生,太子现在仍是储君,如果天子驾崩,储君继位理所当然。
太子沉默不语。
“实不相瞒,当殿下采纳司马修的谏言时,臣便已经断定会陷死局,所以臣才会顺应帝心,因为臣明白,如果臣被视为太子党,殿下才是真正的陷于绝境,不再有任何机会。”
“弑父只是难下决断,弑君却是……不易达成!”
“嫁祸清河王,殿下就能拨乱反正。”晏迟看向太子:“臣可助殿下顺利登极,不过弑之一事,臣却无能为力了。”
弑父……
太子摇了摇头:“或无君父,哪有羿栩,鸦鹊尚知反哺,我怎能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
他起身,拂袖,脚步却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