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紧张得,后头那句话分明有假,晏迟哪能不与钟离矶联络?
“官家可不像先帝一心执迷长生之术,也从来无意强留钟离公在临安,夫人大可不必紧张,我之所以提起钟离公,是忽然想起我与夫人首番交谈正逢夫人快马往无情苑恳求晏国师,幸运的是遇见了钟离公这位神医,令兄才得以转危为安。”
芳期十分明显地松了口气。
她过了一阵像是稳定心神,才笑道:“确然如是。”
“我似乎听说,当日针对令兄投毒的婢女,似乎用了极其少见的投毒方式?”
“官家当日也在现场问案,司马君应当是从官家口中听闻的案情吧?”
“是,官家还说,这种投毒方式似乎与鬼樊楼的余孽相关?”
“可不就是鬼樊楼!”芳期恨恨说道:“我过去从未听说过鬼樊楼,直至后来接连几起祸事,连我自己也差点成了鬼樊楼余孽的刀下亡魂,方才听祖父说起原来世上还存在如此一帮悍匪!”
“这样说,覃相公也知道凶手是鬼樊楼余孽了?”
芳期眼都不眨就把祖父“出卖”了——她相信晏迟的话,当初祖父利用长兄中毒事件意图嫁祸向进,这行为虽然阴险,不过而今,天子被向进指戈相向,在他心目中向进父子已经不是功臣还是逆党了,天子当然不至于追究祖父当时“失察”,事后明知“错怪”了无辜却也没有解释的行为。
向进已经是天子迟早都要收拾的罪逆了,她家翁翁不需要嫁祸。
司马修顺利完成任务,且笃定芳期没有说假话,于是乎天子也立时召见了覃逊。
覃逊早就得到了晏迟上回托辛远声捎递的书信,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只不过就“岳翁家眷曾经遇险之事,代不上台面的亲戚赔罪”的意思,覃逊就立时明白了晏迟的言外之意,是暗示他将要收拾不上台面的亲戚即黄琼梅了。
这会儿子覃逊根本就不隐瞒他曾经的作为,包括逼着黄琼梅杀妻,且当日沂国公夫人黄氏也在,涂氏乃鬼樊楼余孽的事他老人家手里尚有人证呢。
羿栩的震怒可想而知!
当福宁殿中只余司马修,他冷笑道:“罗荣图、赵环均已获斩,三郎你追察到鬼樊楼余孽,尚有罪徒杀人灭口,他们在保护谁?涂氏是鬼樊楼余孽,黄氏乃知情人,晏永对黄氏,世人皆知的情深义重,且慢说晏永如今仍与周全勾勾搭搭,当永盛币等等事案发生之前,他也的确跟罗荣图、赵环走动频繁!!!”
“但表兄刚刚逼令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