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些时日。”回家的时候,晏迟经国师府而不入,他心情其实也不多么愉快,因为他看出来芳期是有事相瞒。
芳期心不在焉地默许了晏迟的提议。
不知道是晏迟的黄道吉日选得好,还是韶永厨的菜品确然独树一帜,总之自从开张以来,食肆的生意就十分火爆,虽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论理西湖一带的食肆生意多半不及内城,然而韶永厨却是宾客满座,门口还排了十七、八张桌子在等位,比沈厨的生意更加昌隆。
不过自然不会短了让东家两口子立时入座的雅间。
这一间单独的雅间,专门为了芳期、晏国师、恩贞夫人、辛远声几位有东家资格的人物设留,平时就不招待别的客人。
晏迟落座,菜肴还没这么快上来,他见芳期还是心不在焉,只好先摁捺下他自己的疑惑,坦白从宽:“你翁翁不会莫名其妙跟高家姻联,他应当是被威胁了,我估计……高仁宽这老儿是拿你二叔的事为把柄。”
芳期:!!!
“我二叔能有什么把柄……”
“你二叔其实不是养子。”晏迟看向别处:“他是你祖父的亲儿子,当然不是你太婆亲生,你祖父啊,瞒着你祖母养了外室生下儿子,当养子抱回家。”
“晏郎竟也知道这事?!”
也……晏迟把个“也”字一品咂,佯作没察觉:“我那时不是跟你不熟么,对你还是有防范心的,你提出让我安排个婢女进相邸窃取莫须有名单,我想着时机正好,我还发愁没法子安插个耳目进相邸呢……常映并没有打听出多少要紧事,就一回偷听你二叔跟二婶的墙角,你二叔嘱咐你二婶拜祭生母,你二婶说可怜你的堂兄堂妹他们,一直不知道还有个庶祖母。
常映报知我这内情,我安排了别的人盯梢你二婶,发觉她在拜祭何人,顺籐摸瓜一察,就察清了你家祖父苦心隐瞒的这一机密。这件事同赵叔的事压根无关,后来我就抛之脑后了,一直没想起来应该告诉你一声。”
“我其实也早就知道了。”芳期吁了口气:“母亲就是知情人,是母亲告诉的我。”
晏迟微微蹙着眉头。
他并没有不满芳期瞒着他这件事,这件事到底是覃相邸的私隐,说不说的其实无关紧要,可今天芳期明明知道她那老狐狸祖父是在敷衍,偏偏不敢逼问实情,肯定是在提防他!如果芳期也跟他似的料到和覃牧的身世有关,现在不会如此平静了。
那么芳期还瞒着他什么事?而且害怕被他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