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还真有个县主的孙女。”晏迟不以为意:“其实就是帽子陈家的女儿,不过这陈小娘子惯爱以宗室之后自居罢了。”
帽子陈芳期是知道的,据说是开封首富,现在是临安首富,但也是实打实的商贾门第,他们家的女儿怎么成了宗室之后?
“是郡王的女儿,才能被封县主吧?”芳期问。
“大卫的宗室爵位不限封,几百年下来,不知有多少亲王、郡王,皇室哪里能够个个都给他们封地薪禄啊,所以说是宗室,实则有的也穷酸得很。旧开封时期,就有不少宗室把女儿嫁给富贾,说嫁已经好听了,其实就是卖女儿,换得一笔聘财。
那时不仅有帽子陈,还有帽子张,帽子张家一口气买了七、八个县主,被奉为开封首富,帽子陈家不甘落后,咬牙居然买了二、三十个县主回家,才把帽子张家给压下去。”
晏迟把这些开封往事如数家珍,说来跟芳期佐酒:“这些被富贾买回家的县主,开封城破时倒反而有逃过没被辽人俘虏的,想买无情苑的陈家女的祖母就是其中一个,那会儿战乱,她连姓氏都不敢提,生怕被人知道她是宗室女劫去向辽廷献功,直到羿承钧称帝,护住了这半壁江山,这些人又开始抖擞起来,可羿承钧压根就不想承认这样的宗室女,最在意被人诟病羿姓做为皇族竟然卖女儿,什么县主孙女,跳梁小丑罢了。”
“原来如此。”芳期的好奇心得到满足,拿了一串香蕈出来,吃得津津有味。
晏迟忽然问:“常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闲事的?”
芳期:……
是为了证明晏国师你多么有钱,所以值得我考虑考虑。
但这大实话千万不能说出口。
“晏郎还想赢李郎跟阿霓么?”芳期很义气的顾左右而言他,不惜提醒晏国师曾经遭受的“败兵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