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衣着均有份例记档可察,要是何姬被匕杀,阿郎肯定想到凶手衣上会留下何姬的血迹,搜察不能发现血衣,也必然能想到清点有无衣裙被销毁。
所以,蝉音拆下被何姬砸毁那张琴的琴弦,伙同侍婢凉生把何姬勒毙,造成有人想嫁祸她的假相,企图再靠夫人、徐氏等等的包庇蒙混过去,但她忘记了只有我与她才有婢侍,勒毙何姬且不惊动旁人,必须需要帮凶,蝉音露出这一破绽,反而将行凶的嫌疑锁定为她一人!”
高蓓声直到这时还不忘显摆她的聪明才智。
芳期都愕然了。
但又转而想到了,高蓓声虽自大,但她露出这个破绽却还不一定致命。
她看了一眼晏迟,正好看见这人牵动薄刃般的嘴角:“高氏,你怎么知道的何姬是被琴弦勒毙?你又是怎么知道被当作凶器的琴弦,就一定是从蝉音那张琴上拆除?”
高蓓声这才意识到晏迟起先只说了有人害杀何姬,却并没提及行凶手法和凶器,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不过,她是怎么被误导以为晏迟说了那话呢?
“妾身是听阿郎先问蝉音七弦琴何在,又问蝉音是否碰过那张琴,才有这番推断。”
晏迟一挑眉:“这么多姬人,无一个能因我刚才两句问话产生联想,唯独你留意上心,你可真是机智啊。”
“妾身确然……心细。”高蓓声觉得这不是理所应当么?她一个名门闺秀大家千金,原本就该比这些女伎机警。
“但我告诉你,你还是冤枉了蝉音。”晏迟又把眉毛平和了:“而且你更是中伤我偏袒蝉音有失公允,今天这事,到此终结,这可是高氏你自找的,你收拾收拾行装,带着你的两个侍婢,立即离开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