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付总管扭了脚,按理该请胡椒啊,常映又不会医术,怎么使人来唤常映去了?这脚伤应无大碍,怕是想求安慰吧。”
真是奇了怪哉,她过去没觉着付英对常映有那样的心思啊,怎么突然间付总管就开始进取了?
就想等常映回来猎猎奇,证实一下她的猜想是否正确,然而常映没回来倒是先有不速之客登门了,这人来自覃相邸的冠春园,是奉王老夫人之令请芳期回趟娘家。芳期琢磨着晏迟既然就在得月楼,她还是应当去知会一声。
晏迟正与好些个部属商量正事呢,白妪直接就让芳期入内了。
“这一趟我不合适陪夫人走,按情理夫人也不会给你祖母游说我宽谅高氏的机会,所以只好由夫人单独应对了,常映今天不得空,夫人带上胡椒,另外……”晏迟看向一旁立着的个武士装扮的青年:“谭肆你们兄妹二人陪夫人走这一趟,威风一些,不必介意王老夫人怎么想。”
芳期也看向谭肆,她认出这个人同样曾把鬼樊楼的悍匪斩于剑下。
“谭肆是瑶玉和凉生的兄长,他们兄妹仨可以放心信任,瑶玉性情泼辣,有她跟胡椒两个跟你去见王老夫人,你就如同带着两个威风赫赫的护卫,纵便王老夫人是你祖母,保管气势上也会落尽下风。”晏迟道。
芳期刚进来的时候,仿佛听见有人说什么计划需要大笔钱银,她还看见晏迟蹙着眉头仿佛有点为难的模样,但这时当然不会追着问晏国师是不是缺钱,就想领着潭肆这员大将执行“命令”去了,晏迟却也跟着起身:“我正好要出趟门,送夫人一程。”
这家伙穿着一身凉衫,肯定不适合出门的,需要先行更衣。
一出了得月楼,晏迟就提出了要求:“夫人替我更衣吧。”
他也不待芳期答应,抬脚就往正寝去:“夫人就不奇怪我怎么知道常映不得空的?”
芳期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晏郎怎么知道的?”
“我昨晚点拨了下付英,他醍醐灌顶般开窍了。”
“晏郎居然知道付总管对常映有非份之想?”厉害了,晏国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叫非份之想啊,男欢女爱,这是人之常情。”晏迟微微噙着笑:“夫人知道常映的遭遇吧?她曾被养父苛虐,后来摆脱了养父,这丫头自己心大,并不为幼年时的磨难伤怀,但付英却听不得别的什么人再触及常映的伤心事,维护她得很,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兄妹之情,不过我想付英一直执着于武艺胜过常映,总不能是因为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