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种种赏赐,也包括这些财物的生息,但而今官场上行贿受贿的风气不绝,高官权贵家家都有本阴账,不见光的钱财,晏迟这回需要耗废的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的阴账上没有这么多的钱,所以才打算主动索贿。
“我可不是小看夫人啊,但夫人而今那点私房钱还不够我折腾。”晏迟又说。
芳期这时已经挑出了一件紫锦四袱袍,一条乌革象牙雕花带,一双乌丝紫缘素面履,拿去摆床尾侧的空衣撑台座上,看了一眼晏迟。
“有劳夫人,替我更衣。”
这家伙明明不是四肢不勤,但这会儿却偏要假手于人。
他那件虚披在外的轻薄凉衫,连衿结都不用解除,自己轻轻巧巧不就能脱下来么?!
芳期有点想罢工,因为凉衫易除,凉衫底下还有一件薄衣,除下后就只余中衣了!!!
她的脚尖只不过下意识往隔门的方向稍稍一移,手腕就被抓住了,一身白衣的人欺近,另一只手绕在她的腰上,乌黑的眉浅淡的眸压迫下来,薄刃般的鼻梁更具威胁。
“夫人若不愿替我更衣,那么也可以选择做一件稚子不宜的事,比如……亲吻。”
晏迟的目光看向那紧张得微微翕张的嘴唇。
看上去就十分甜美诱人。
“更衣更衣我选择更衣。”芳期赶紧埋着头,她觉得自己的膝盖在发软,胸口却紧绷着,呼吸困难头昏目眩,就这样她居然还能听见脑子里小壹的长长一声叹息。
晏迟非常尊重芳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