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蓓儿,还是宝寿姐妹可都是无辜的……”
“老夫人这样说,孙婿可就不敢苟同了。”晏迟才是讲规矩的人,别说跟老夫人对视,他眼睑都没抬一下:“王氏不慈,苛虐我家夫人的事乃众所周之,王氏虽然已得孽报,但王姓一门仍对我家夫人怀恨于心,我听说昨天胆敢加害夫人的贱妇,在过去的几年间都是王姓奴吧,她既有动因,又施罪行,只不过因为我家仆婢护侍得力,没有得逞而已,她怎么就是无辜了?不瞒老夫人,我在来前,还特意拐了一趟临安府衙,申求兴国公务必严惩。”
那个什么宝寿,就等着先挨刑杖再被流放吧,还想让他施救?他没直接动手杀人已经很宽容了。
“再说高氏吧,她的罪行是我审察分明的,我原本打算息事宁人,高氏却偏要中伤我色令智昏包庇蝉音,老夫人说她无辜,岂不是指控我陷害?这事我可插不了手了。”
晏迟连茶都没喝一口,很不给面子就告辞而去了。
他很清楚司马权的一贯行事。
便是再怎么广撒网,打算笼络高仁宽,也不可能为了这么只鱼虾就枉法包庇高氏,所做的也只限透露一点风声,让高仁宽自己想办法把高氏捞出牢狱,高仁宽现在还带着他高风亮节的假面具舍不得摘,企图的是让王老夫人豁出去老脸面一张求他放过高氏,晏迟当然不会让高仁宽得逞。
假面具一直带着,高仁宽行事多少还会有限制,当面具已然撕毁,高仁宽才会破罐子破摔。
罐子碎得稀巴烂,罐子里的馊水才会让人一目了然。
那么晏迟想要察清楚的事,也就昭然于眼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