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热情,可奈何以他现在的地位,还高攀不上覃相邸。
高仁宽走这一趟可算是把此门姻联给保住了。
而荣国公却被高仁宽给恶心坏了,此日叫了向进来敲打:“姓高的为了保他的孙女,生生把江津侯的女儿坑害,他还想企图我冒着开罪晏无端的风险,助他打压覃氏?!”
向进这回居然也跟龚佑是同样的想法:“高公这事做得的确有些**道,但也是逼于无奈啊,且此事归根结底,责任也确然当归咎刘姬,她暴露身份而不自觉,才中了覃氏设下的圈套,高公能保住高姬,说明在晏无端的心目中,确然重视高家。
周公应当清楚,此时争取晏无端与咱们一同谋事绝无可能,故而刘姬在国师府实则已经没了效用。目前,只有靠高仁宽,尚有机会说服晏无端答应做我与覃逊间的和事佬,化解此场危机。”
向进是下定了决心要和荣国公举事,但举事的前提就是要自保,他现在可不想跟覃逊一决生死,因为只要举事成功,收拾覃逊对他而言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他以为晏迟在不知道他们竟敢举事的情形下,极有可能被高仁宽说服做和事佬,先解了他的燃眉之危。
“且若然太后能逼胁覃氏做成那件事,太后的声望便会大涨,如此一来官家更没了借口阻止太后涉政,这对于咱们的计划有害无益,所以还望周公,莫因一颗死棋,放弃一着妙子。”
周全再次被向进说服了。
于是乎周太后就在慈宁殿设宴,召见诸位外命妇。
芳期自然成了奉召者之一,她对于大热天的穿着那层层叠叠的命妇服,入宫听训的事情当然非常不热衷,只这件事吧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谁让她是国师夫人呢?既然坐享了国师夫人的尊荣,就应当承担起国师夫人的责任,所幸的是晏迟只臣子,并不是宗室,周太后总不能够隔三岔五就召她入宫教诫,一回半回的尚能忍耐,不至于太影响惬意人生。
芳期见晏迟已经先穿着好了那身专属于国师一职的,黑衣红裳,腰上围着金革鞶,足底踩了云芝靴。
“晏郎这是也准备入宫?”芳期由着婢女们往她发上佩花钗冠,她今天脸上既涂了香粉还抹了胭脂,此时并未妆成,但已经觉得身体被这些事物束缚住了,像扛着枷锁一般。
不过看着晏迟周身穿戴,觉得他还是那么随心所欲。
晏迟往矮榻上一坐,胳膊横放在膝盖上:“夫人被周太后为难,我当然不会坐视不顾。”
他竟还拿了一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