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赶到的陈小娘子,现在清楚明白这位为什么来砸她韶永厨的场子了。
“你请的这女管事不错。”
陈小娘子刚要说话,就被晏迟这句话给塞了嘴。
芳期以为她又要发火了。
哪知陈小娘子站着道:“罢了,就给我挑一间离女伎最远的阁子吧,别让我听见她们的淫词艳曲。”她还又热切地把晏迟看了好些眼,终究是没有多言语,微提着那条金蝶石榴裙趾高气昂地往楼上走了。
“刚才那位就是帽子陈家的孙女吧?”芳期问。
晏迟颔首:“你的管事不至于认错人。”
“这么说晏郎竟认不得?”
“显然。”晏迟道,似有意似无意地晃了眼辛远声:“夫人倘若要行拷问,等一阵间回家后如何?在遥之面前,稍微给我留点面子。”
芳期:???
她这么温柔地询问是在拷问?晏国师这必需是恶人先告状,当谁看不出呢,陈小娘子为什么会来砸场子?肯定是冲着她克意针对。两个素未蒙面的女子有什么仇什么恨?还不是因为男颜祸水。
“遥之兄,别在这儿站着了啊,有空去我家喝喝茶?咱们也有些时候没见谈了。”晏迟笑嘻嘻地:“如今遥之兄可是大忙人了,好不容易逢休沐,还得关心韶永厨的经营,怎样,跟内子的正事算是谈完了吧,可还有时间应酬应酬小弟?”
辛远声听晏迟自己个儿把他跟芳期这回见面定位为生意来往,还一口一声兄一口一声弟的,都险些没忍住翻白眼了——臭小子,当谁不知道他一客套起来就是心存不满了呢?行吧,你不是强调我与芳期是商事伙伴么?那我就随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