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何娘子是不会怪我多管闲事了?”
彭何氏:……
“太婆可知道,何娘子一边让二姐掌中馈,一边却不肯把彭家公中的款账交付,仿佛彭家人没一个食朝廷奉禄般,光靠着二姐的嫁妆维持世族官员的体面,二姐为彭家子媳,只好屈从,但我听闻后却气愤不已,我可是真没听说过如此无耻的行迳,一家子连赴宴时穿的新衣,都得逼着子媳贴嫁妆钱裁制。
何娘子今日佩带的钗簪环镯,一整套鎏金翡珠首饰,款式新样却完全不符你的年岁,看上去违和得很,这也是逼着二姐拿的妆奁吧?奇了怪哉,何娘子胆气这么壮,难不成是认定二姐没有娘家人依靠,可任凭你欺凌了?”
彭何氏全然没料到芳期会调转矛头,把她刺在矛尖上钉在了耙心。
“何娘子是二娘的婆母,三娘的话也太冒犯了。”曲氏终于是忍不住了。
“何娘子是二姐的婆母可不是我的婆母,她这般欺凌二姐,我做为二姐的手足难道不该出头理论?冒犯?敢问曲娘子,何娘子先不将我家视为亲好,我当然也不视她为长辈,难不成只论命妇品阶的话,是我以卑犯尊了?否则这冒犯二字又是从何说起呢?”
高仁宽恨恨瞪了曲氏一眼。
蠢货么?覃氏矛头对准的何氏你逞什么能?!
谢老夫人忙道:“二娘的事,改日再说吧,今日可是国师府的宴集,为免三娘年轻造成的纰漏落人口实,表妹还是先说正题才要紧。”
王老夫人内心狂怒,终于是冷哼一声:“三娘既说要听我教诫,就莫再顾左右而他。”
“太婆赐教,孙女先洗耳恭听。”芳期笑道,恩,得洗耳恭听之后再逐一反驳。
“你第一件逾礼之事,便是请苏氏赴宴,她是什么身份……”
“太婆,母亲是先帝恩封的恩贞夫人。”
“你竟敢把她称为母亲!”
芳期就等机会公然与王老夫人理论,好示世人,她覃芳期的母亲不是王氏而另有其人。
“孙女乃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且受母亲养育,为何不敢称母亲为母?”
“苏氏只不过是一介妾侧!”
“太婆,母亲已经请离了,再非覃门妾侧,且翁翁还曾教导孙女,母亲虽非父亲结发妻室,可是我的父族,也即翁翁、太婆、父亲、乃至于叔父、叔母,覃氏满门皆蒙母亲恩助才能幸免于殃难,所以母亲于我而言,实有生养之恩,是,母亲并非太婆的子媳,但却是三娘之母,不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