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了高仁宽:“高部执,我是不当你为亲长的,如果高部执觉得外子应当奉你为亲长,那请高部执跟外子理论吧,要外子承认今日他有不到的地方,嫁从夫,我也该向高部执赔礼告错。”
“晏某对高公确有几分欣赏,可要是高公因此认为就是晏某的亲长了……这个,晏某也觉得甚是荒唐。”晏迟微微蹙起了眉头。
高仁宽居然十分平静:“老朽能为无端知己,已属三生有幸,怎会再怀妄自尊大之想?”
很淡定的对王老夫人跟芳期间的争执理论避而不谈。
芳期倒也没想着把王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笑道:“太婆的心意我领了,但道理我不认,还请太婆多体谅了,在孙女的心目中,亲疏远近可清明得很,恩恩怨怨的也更是一清二白。所以谁是亲长,谁是仇隙,孙女可记着本明账,要是世人认为孙女狂妄无知,诽议谴责孙女自己担着,不劳太婆担心。”
“王老夫人当然更不用替晏某担心了。”晏迟也笑着起身:“暗地里的中伤,不传进晏某的耳朵也就罢了,要被晏某听着了,我担保嚼牙的人切身体会什么叫祸从口出。”
等晏迟跟芳期一双人走得不见影,高仁宽才不再平静了。
“表妹可算清醒了吧,要是覃逊不纵着覃氏,她怎敢如此不敬你这祖母?!覃氏今日的话可算是挑明了,她只认覃逊这祖父,根本不认你这祖母!”
王老夫人闭着眼,强忍着胸口的怒血翻腾,许久才冷笑一声:“从此我也当覃芳期为死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