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男宾……”
“男宾又如何,薛姬、魏姬连那贱人蝉音,可都是因为协佐晏郎招待男宾才能得几分青顾。我也是时候放下名门之后的身段,让晏郎明白我为了他的利益能不顾所有。阿娘你心里要清楚,晏郎非常人,他不会因为女子的姿色所惑,他现在并未对任何女子动情,相比之下,晏郎其实待我要比覃氏好多了。”
瑶玉:……
但凡要是吃粒花生佐酒,高小娘你也不至于如此上头。
“蓓儿这话何意?”慢说瑶玉,连曲氏都被惊呆了。
“晏郎对我一直不存欺骗,但是对覃氏呢?晏郎一直在作态,哄得覃氏俯首贴耳,越来越张狂,越来越跋扈,到覃家这座大厦崩倾,任意一桩罪名晏郎就能把覃氏休弃!他这是要冷眼看着覃氏,从云端跌入深渊里,从洋洋自得到痛不欲生。晏郎这时分明对覃氏已经极其厌恨,我何必与覃氏争锋,我只需要进取。”
高蓓声像是终于醍醐灌顶般,紧跟着又是一声冷哼:“我就不该听姑祖母的话,寄望靠艺斗扬名,所谓官眷,无非是内宅妇人而已,有几个有真才实学?怎比得我从小看的,都是经史策论,要是我一早去了明堂,连覃氏都鞭长莫及。”
瑶玉:唔,看来高小娘终于要豁出脸面,去为那给男客斟茶倒酒,唱曲陪笑的事了。
她不再继续偷听,转身就往昭堂去,只把这事告诉了徐娘,徐娘果然笑道:“不用阻止,由着高小娘折腾吧,横竖这也是她身为姬妾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