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长嫂,曲氏还能忍气吞声的。”
“会不会,谢老夫人的话其实不顶用,高家的家务事,都是高部执说了算呢?”赵瑗分析道。
芳期想想,颔首:“那倒是有可能,往往嫡庶有别,其实是基于亲疏,谢老夫人只有高缍这么一个嫡子,她肯定是得偏心长房的,换在高仁宽看来,嫡子庶子都是他亲生,可是啊,看高仁宽过去对高蓓声的重视劲,应当也不至于如此偏心二房啊。”
“那就应当是曲氏性情本就比张氏更加怯弱了。”
芳期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但这一时半会儿的,她还顾不上弄清高家两妯娌间的不合常理,拉起赵瑗往昭堂去:“多半就是辛门女眷今日会夺魁了,咱们今日是宴主,虽没有获胜,不过整场艺斗气氛跟趣味却是因咱们起来的,这就称职了。一阵间可得多敬姜夫人她们几盏酒,艺斗就算有始有终了。”
远远的却见丁文佩往过来。
她总算是落了单,身边既无羿郡主,又无陈小娘子。
丁文佩一脸笑,直言不是来“更衣”,就是来跟芳期讲体己话的,但她也无意避着赵瑗。
“二位可千万别怪阿陈出言不逊,她是被她家祖母给惯坏了,心里有什么话从来就不憋着,又最厌烦所谓的规矩礼仪,要说这一点的话,倒是和覃夫人几分类似。”
把芳期直接跟陈小娘子相比,这可不符合丁文佩应有的城府,可芳期明白她既然这么说,就是不想带城府的交流,也笑着问:“我还不知娘子竟与陈小娘子这般交好呢。”
“是因外子。”丁文佩干脆拉了芳期的手细细讲:“外子的外祖母也是宗室女,乃鄞王系,第一代鄞王与僖王是亲手足。”
芳期就明白了,想来宣兰的外祖母跟陈小娘子的祖母是闺交,丁文佩是嫁进宣家后,才和帽子陈家有了来往。
“阿陈跟我说过,有一年她往西湖踏春,跟个纨绔子起了争执,那纨绔子仗着人多势众,要用鞭子抽打阿陈,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眼看阿陈就要吃亏,后来有人喊了声晏三郎过来了,纨绔子竟然闻风丧胆立马带着仆从跑得头都不敢回。虽说其实晏国师并没亲自出头替阿陈解围,可阿陈后来一打听,才知晏国师曾经教训过那纨绔子,让纨绔子狠吃了番苦头,阿陈从此就视晏国师为楷榜了。”
芳期也听懂了丁文佩的言外之意。
她是在解释陈小娘子跟高蓓声不一样,不是想要纠缠晏迟,而是对晏迟有崇拜之情,类似赵瑗崇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