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球门,当鄂霓击球的一刹那他已经作出预判,马缰一勒,子夜前蹄腾空,晏迟几乎是直身拦下球,挥杖击了过来,这回他可注意力道了,且芳期也的确能够顺利拿稳球,掂两掂,顺势调转马身,脂光几乎一步未向前冲,芳期一挥杖,球就稳稳击入了。
李深刚才是想阻止晏迟抢断,判断失误被对方偷得先机,他和鄂霓谁都不及回防,眼睁睁看着球门失守,他们倒也不沮丧,还扬着球杖:“可以啊,看来是真磨合过了。”
“那还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晏迟一脸得意的笑。
边上徐明溪看得几分恍然,记忆里,他与芳期也有过挥着球杖尽情玩乐的时光。
从开始的步打,到纵马竞逐,只是没像这般公然组队为一方,过去不曾有,将来也应当不会有了。
他看着曾经那个冰冰冷冷的晏三郎,现在喜笑颜开与芳期击杖为庆,两人的亲密完全不用避忌在场人的目光,他知道一切果然已经尘埃落定终成定局了。
这样也好,三妹妹终究是能肆意飞扬的生活,没有人指责她如此粗俗,便是有人指责,她也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晏迟,今天在明堂,当众道:“周全、向进,因你两个的家眷无礼冒犯我家夫人,所以我晏家从此与你两家断交,你们走吧,你们今日送的礼,晏迟原封不动退还。”
他看着听着,终于释然了。
“我觉得晏郎和阿期会赢。”突然听这话,徐明溪下意识侧过脸。
看见的是自己的妻子,明亮的眼睛,真切的笑意:“我虽不会击鞠,但也跟阿皎讨教过,阿皎说长传到杖最难,往往接球后极难调整攻门,但刚才他们两个的配合有如一气呵成,必需是默契十足。”
“你不会击鞠,为什么关注?”徐明溪问。
“日后官人若下场击鞠,我总能看出点门道。”阿辛坦言。
“你就不想学?”
“现在学也太晚了,但没关系。”阿辛微笑:“我只要能看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