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执确然是从成都府来临安述职,就寄住在相邸。”
芳期只记得高仁宽是因述职来了趟临安,住在她家,但住的时间不长,她当时也没资格拜见这位亲长,于是早忘了是哪一年的事。
“还有当年,阿期的二叔虽然授任的是户税案司官,但派遣实管的却是大理寺检法官。”阿辛道。
芳期对后头那句话完全无能参详。
“二郎让我问阿期,阿期是否怀疑覃学士与东平公一案有关?”
芳期连忙点头。
“二郎虽不解阿期为何有这样的疑惑,不过也花了时间打听清楚了,当年东平公一案,的确是走了三司会审的这道程序,覃学士实职是大理寺检法官,多少有些干联。不过二郎让我告诉阿期,覃学士曾经跟人说起过,东平公之罪,实则罪在失信于官家,引屑小共讨之,这话就是根本不信东平公罪犯谋逆。当年此案,三司会审不过是道过场,先帝根本就是执意要将东平公处死,这样的结果,覃学士只检法官之一,没有办法力挽狂澜,甚至最终的裁决,都只需要大理寺少卿及正卿署名上呈。
大卫官、职一直混乱,当年大理寺卿与少卿根本不负责主决刑案,大理寺的事务均由判大理寺事、权大理寺少卿主决,如办事官,也就是详断官、检法官、法直官虽主实权,但遇特殊要案,他们的意见往往会被官家忽略,因为诸如差遣官,随时可以撤换,覃学士经此案后,就是立即被撤换。”
“二哥的意思是,这件事多半跟二叔无关了?”
“多半。”阿辛颔首:“二郎说,当年宰执公并未干预此案,覃学士一直听宰执公嘱令行事,且自己又对东平公怀有同情心,还与东平公并无利益纠葛,应当不会陷害东平公入罪。”
芳期听后并没有如释重负。
如果一切都是摆在明面上,那么晏迟又怎会遗漏了二叔?反而她下定决心请托徐二哥这么一察,察出来当年二叔竟然有个什么检法官的差遣,那么二叔确然有机会接触东平公一案,如果二叔是两面三刀呢?表面上同情东平公将自己择清,实际上也暗中捅了刀子……
可是动因呢?没有动因。
二叔既和东平公毫无仇隙,又不可能趋从高仁宽,听从高仁宽的指令行事。
她依然未得头绪,没有完全排除二叔的嫌疑。
芳期为此忐忑难安,又不能请教他人,这天却忽然又有风波就在国师府门口闹生了。
这天她正在清欢里,跟芳莲、芳许逗着阳春奴玩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