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墅,他现在可真不敢再让自家老妻恃机自作聪明了,想到自家的糟心事,覃宰执相当的郁闷。
前些日国师府的宴集后,高家人对老妻心生不满他能不知道?
偏偏他那老妻,还在一门心思为高蓓声打算,听说高蓓声居然为那婢伎之事,心急得很,把二孙女又叫回家一番耳提面命,还处心积虑想要挽救高氏的声名。
不省心的还有长子覃敬,他在这跟向进决一死斗,覃敬倒好,居然又被丁九山一忽悠,成了说客,苦口婆心地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唉,到底是覃敬自从知道次男原来不是养子是他亲子之后,心里有疙瘩,再被丁九山一煽风点火,疙瘩结成了死疙瘩,这个嗣子,现在是越来越听不进去他的教令了。
覃逊窝着这桩桩件件的糟心事,今天饮酒又过了量,等晏迟告辞,他回到冠春园,发觉以往这个时间已经安置的老妻,居然还衣着整齐的坐在榻上,俨然是有番话讲,覃逊故意把脚步一晃。
王老夫人这才惊得起身相扶:“相公这是过量了?”
“过量了过量了,头晕眼花的耳朵还嗡嗡响。”
“无端也不是外人,相公何至于如此。”王老夫人赶忙张罗着让备解酒汤。
“不用这么麻烦,早些安置就是。”覃逊装醉,就是为了避开一场唠叨,结果一熬解酒汤,至少需要小半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老妻是肯定要唠叨的了。
“这不行。”王老夫人道:“你当你还年轻呢,喝过量睡醒了就能当个没事人?过量了伤的可是肝!先靠榻上缓缓,喝了解酒汤再安置。”
王老夫人想了想,又嘱咐一个婢女:“去,跟长男说,让他明日替相公告病,说相公身体不适,不能去早朝。”
覃逊一听这话,只好不装醉了。
他跟向进间的决斗正是关键时刻,他哪里能告病误了早朝?
“不许去。”覃逊先喝止了婢女,扶着额头盘着脚,无奈道:“我无碍,头不昏眼不花,喝碗解酒汤也就是了,明日不用告病。”
王老夫人也回过神来,把覃逊看了阵,往榻栏上一靠,眼圈就是一红:“你是嫌我聒躁了呢,知道我听说今日无端来,必定又会拉你说蓓儿的事,你才装醉,想堵我的嘴。”
覃逊耷拉着肩膀不作声。
“无端今日来,是为哪般?”
“夫人是不爱听实话的。”
“别不是三丫头又要陷害蓓儿?!”
覃逊觉得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