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覃侍郎可没什么好印象,横竖这里也没外人,我就懒得装模作样喊他一声岳丈了,覃侍郎大抵因为丁九山煽风点火,现如今也不大能听宰执公约束了,宰执公逼着他致事,倒还是爱护他,因为宰执公心里清楚得很,周全、丁九山,会不得好死。”
芳期扶着额头:“翁翁是不想让父亲被丁九山利用,拉着一齐入乱葬坑。”
“覃侍郎为官,比宰执公要清廉,官场上还可以称堂堂正正吧,但论私品……其实也挺无情无义的,他自觉自己是个君子,一直符合儒家五常,可其实覃侍郎的一生吧,根本从未有过担当和责任,是非曲直也分不大清楚,说直接点就是个腐儒。”
晏迟这番评价虽辛辣,但他倒并不觉得覃敬是个坏人,腐儒总比丁九山这样的伪君子要强多了。
“大舅兄,应该会得荫职。”
突地一听这句话,芳期又瞪大了眼。
她从来没有想过长兄会入仕,且她肯定长兄自己也没有想过会步入官场。
“宰执公考虑的是长远,不是一代、两代的富贵,是真真正正的让覃家扎稳世族的根基,覃侍郎虽非宰执公的亲生子,不过是开了祠堂告之于世的嗣子,承祧这一系脉的家长,我觉着覃侍郎恐怕是没能耐担当这一重任了,他连守稳都做不到,所以宰执公多半会把大舅兄打造成为家族的顶梁柱,覃侍郎嘛,好好荣养就罢了。
也多得是覃侍郎虽说耳根子软尤其易受丁九山这样的伪君子煽动,除了说废话外添不了别的乱子,大舅兄能顶得住有这么位父尊在上。总之,你就放宽心吧,你家翁翁眼光不会有错,如果大舅兄承担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宰执公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长房承祧,这是祖父的意思,虽说二叔才是祖父的亲生子,但显然祖父没有一味的偏心,在父叔这一代,祖父认为二叔更比父亲有政治前途,所以把人脉侧重照顾二叔,可是到了孙辈,祖父还是希望兄长能为家主,做为顶梁柱凝聚两房同系的人力,将根基真真实实的稳固。
“宰执公只有两房子嗣,于世族而言已经算是极其单薄,所以他心里非常清楚,若再生个阖墙之乱,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我还挺佩服宰执公的,娶了个乱家的妻室,大儿媳更是世间少有的毒妇,他倒是硬撑着没让家里出太大的乱子,虽说有覃芳姿这样的蠢货,那也是是王氏给惯出来的,说到底,王老夫人真是好时运啊,虽自己一无是处,有个眼光独到的父亲,真真替她找了个好归宿。”
芳期听着不觉有些心虚:“晏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