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蓓声现在整日里呆在金屋苑,为防受那些姬人的闲碎气,连蔚景馆都少出了,就算她想惹晏迟不满,她都不知上哪儿才能见晏迟的人,怎么就会坏祖父的事了?责任肯定不在她!
“这话是怎么说的?事情出了变故哪里能怪我身上?表妹休想推卸责任!”
覃芳姿被这话给气笑了,挑着眉斜着嘴,不小心露出个挺丑的表情:“我只是带话,舅翁是这样认为的,表姐怪我推卸责任?我有什么责任了?要不是我这一趟趟地往国师府跑,废尽心思地跟覃芳期虚以委蛇,外头出了什么变故,六表姐应当如何弥补,这些事你能知不能知,作为不作为?亏我这回,还觉得是舅翁错怪了表姐,刚才在覃芳期面前说了那些兴灾乐祸的话,好容易才从她口里套出几句实情,表姐倒好,听见逆耳的话,倒先把我一通怪罪。”
覃芳姿说完作势欲走,她本就习惯板着脸,这时看上去拉长三尺的一张脸色尤其逼真。
高蓓声自知说错了话,心里又气又急,可她竟然不愿意开口说道歉的话,只是看了一眼吴姬。
吴姬已经先一步有了反应,没看见高蓓声的眼色,已经起身拉住了覃芳姿,陪笑道:“覃娘子勿恼,是高娘子听见这么大的变故一时心急说了不合适的话,高娘子心里对覃娘子可感激了,怎么会怪罪?也请覃娘子体谅则个,高娘子对高部执这般的孝顺,听说部执公遭受挫折,做孙女的哪能不担心?覃娘子行行好快些告诉高娘子,阿郎究竟为什么会突然阻止部执公入职政事堂。”
覃芳姿才没继续装样子,但脸仍是板着的:“我也是听覃芳期这样说啊,不知道她这话到底真不真。这回啊,倒不像是她在背后使诡计,据她说是舅翁自己捅的漏子,舅翁上回为了把表姐从临安府衙救出来,不是说过赵公毁婚的话么?结果晏国师一打听,那时候赵公的嫡女就只有个幺女没出阁,大舅母进门时,东平公的小妹才十三,还早就和何家子定了娃娃亲,所以晏国师怀疑舅翁说的是假话,气恼舅翁竟然背后中伤赵公。”
“翁翁怎会说谎?!”高蓓声这回是真的着了慌。
就算晏郎对已经灰飞烟灭的赵家不是多么在意,但肯定会在意受愚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的前途可真就要被一时糊涂的祖父给毁了!高蓓声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肯定是覃芳期又再设计中伤!”
“我说过,我只是听覃芳期这样说,但不晓得她有没说真话,不过我听她的口吻,像是笃定了舅翁已经被晏国师厌恶,还让我可劲的作践你,不怕你有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