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误了吉时,四妹妹怕会先一步冲出去抗议了。”芳期还没忘背后打趣。
就有些好奇当年晏迟是怎么“闯关”的,问:“那几位把关的就罢了,一个探花,一个进士,二哥、三弟虽未应试但也是读书人,只有晏国师是个凑数的,他当年就算没遇见这阵仗,怕也被刁难得不轻吧。”
几年前的事芳许却还是记得的:“三姐你这在替三姐夫谦虚么?三姐夫可没被刁难住,连我爹都没忍住好奇去窥听了呢,直说没想到三姐夫竟是那般的才思敏捷,就早前,我爹听三姐夫自告奋勇要去掠阵,也是为四姐夫忧愁呢,说新郎倌被拦着怎么都进不了大门要如何收场。”
“弄新郎那关呢?晏国师也挨打了?”明皎忙问。
当年她虽跟着亲长来喝了喜酒,但因为没嫁人,又只是芳期的表妹,当然是不能参与拿着扫帚拂尘直接往新郎倌身上招呼的游戏,连围观都没被允许,所以十分好奇晏迟是不是弄得跟别的新郎倌似的狼狈。
芳期也炯炯有神地等着听。
大卫的新郎倌想要把媳妇娶回去,得经过一文一武两道关卡,要不是具备“文才武略”,多少都会先经历略狼狈的下马威,当然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为表示新郎倌愿意向岳家“低头”,所以就算“文才武略”,也不会有哪个新郎倌冲“武弄”的女眷还手,芳期只听说过曾经有位“奇才”,仗着身手了得避门不入跳墙逃开门内恭迎的扫帚拂尘,很孤勇的闯进了新娘的妆楼,把亲迎礼弄得像私奔似的,一时间传为笑谈。
当然隔了这么多年她才好奇当时晏国师的遭遇这件事其实也挺笑谈的。
芳许却没察觉自家三姐竟然不知那年婚礼上的事颇为怪异,捂了嘴低笑道:“就没哪个敢真往晏国师身上扑扫帚的,个个都拿着拂尘,作态样的往衣上扫扫,我和五姐甚至都根本没敢上前,过后才奇怪三姐夫明明只是笑着看了我们一眼,我们竟就被吓得脚都挪不动了,那之后还十分佩服四姐果然胆子大,敢替三姐夫扫灰的,唉,三姐夫真是气定神闲一尘不染地就走进二门了。”
芳期:……
好吧她在夫家没受欺辱靠的果然是自己的硬实力啊。
这场婚礼后回国师府,芳期还记着找晏迟求证呢:“晏郎从未进学读书,难道也会诗词歌赋?”
晏迟回了正寝照旧先更换那身穿了整日让他颇嫌“异味”的外衣,一边把件半旧墨青色的圆领袍换上,一边瞄了眼坐在铜镜前也忙着把金簪玉梳摘除的芳期,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