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权眼角一阵抽搐,他有点拿不准自己的阴谋是否被儿子看穿,但总不能下令埋伏在外的人直接冲进来刺杀周途疏,动静闹得太大,搞不好能被外头周全的党徒冲进来抓个人赃并获,事情还怎么收场?
好在是,周途疏既然会在兴国府留宿,就还有下手的时机。
司马权只好一本正经地劝说周途疏离开临安躲风头。
“途疏无异议,也会竭力说服官家以大局为重。”周途疏倒是比司马修好说话多了,很温顺的接受了司马权的建议。
司马权就眼睁睁看着司马修带着周途疏离开了他布下的杀局。
夜色已经有如浓墨,渲染在天地之间。
凉风冷雨,也确然是随着夜色的降临拉开了阵势,短短的一程路,雨笠蓑衣都被浇湿,廊庑间除去后,进入灯火光灿的小楼,扑面的暖香,夹杂着酒香、菜香,使楼里楼外仿佛两个世界。
周途疏环顾着小楼的陈设,微微一笑:“这还是我首回来三郎的居处呢。”
司马修亲手掩了门,也回以微微一笑:“有了这一回,不怕没有下一回,风波过去后,歧生与二哥之间也不用再掖着藏着的了,我们与歧生相交,再也不用顾忌他人,所以这场风波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兴许刚好相反呢。”
“掖着藏着于途疏而言,却也未必辛苦。”周途疏已经斟好一盏烫暖的酒,先递给了司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