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看得清清楚楚,歧生是被我请来,要是歧生没能毫发无损的从我们家回去,周全肯定明白来龙去脉,而且……怎么办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歧生和我有交情了,日后他但凡发生意外,都会授周全以话柄。”
“你!!!”司马权气得淋湿都头发都险些被怒火蒸干了。
司马修终于觉得自己也应当严肃一些:“我好男风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与歧生交好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反而周全发觉我与歧生交好,他还会打消猜疑。”
事已至此,司马权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是拂袖而去。
周途疏在小楼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晚,次日睁眼,对于自己竟然在兴国公府喝醉了酒的事才有几分惊奇,只不过他还没有就此事表示疑惑以及抱歉,司马修就说了大实话:“太妃令家父毒杀歧生,但歧生不用担心,我昨日一番设计,太妃应当也会明白她的计划必然会落空了。”
周途疏也就是一笑而已。
“歧生昨日其实也在猜疑吧?”司马修问。
“隐隐觉得有点蹊跷。”
“那你还敢随我来?”
“太妃是为官家着想。”周途疏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淡然:“途疏生死不值一提,只要官家无损。”
真是个痴情的人……司马修反而半天不语,他只是一口口地喝着酒,是的,他今日一大早就开始饮酒了。
“三郎又何苦为了我,违逆太妃与令尊。”
“我们这样的人太少了。”司马修晃了晃酒盏,酒盏里的虚影也在晃动:“为了一个人能不顾所有,还不求回报的,哪怕是他们辜负了咱们,咱们照样跟他们同生共死,有时候我看着歧生如此对待二哥,就觉得我至少还不算太孤独。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周途疏也忽生了几分怔忡。
当时少年,未识情滋味,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慕上一个男子,那时的他牢记的是母亲的教嘱,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借靠家族的助力争求功名,父亲爱惜母亲爱惜他和妹妹,但只能是暗中与他们来往,他不能姓龚,更加不能告诉世人他的外家是兰陵周氏。
他对前途是茫然的,因为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入仕。
因为就算争求得功名,他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啊,他永远只能躲在虚假的出身底下,无数次的向人重复“先父早亡”。
起先认识二郎,他并不知二郎是皇子,是魏王,他只知道二郎是个莫测的人,但对他极其的温柔,有时候他能感应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