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微微一笑:“说察明有些浮夸,周全可不像我这般谨慎,再说当我知道羿栩有龙阳之好时,不是也怀疑上周途疏的么?但我不容有失,所以求证的过程才会这么麻烦,可以对于周全而言,他并不需要证凿,我搅起那大风波,导致司马氏母子二人自乱阵脚,如果周全还不能顺籐摸到周途疏这颗瓜,那他也太蠢了,我就只能改变计划,干脆刺杀他们,嫁祸给羿栩。”
芳期好半天无语,就感觉指头被重重捏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试着猜测周全接下来的行动:“应当会让嶂间散人‘卦断’出周途疏就是祸殃源头,起事逼宫了?”
“没这么快。”晏迟挑起一边眉头:“周全还没有起事的基础,只靠着一介术士的卦断,他自己也明白无法把羿栩掀下宝座,所以……嶂间散人的确有‘卦断’,不过没着急散布,而是透露给了高仁宽以及部分武官知情。”
“武官?”芳期再度惊讶了。
嶂间散人透露给高仁宽知情不奇怪,可为什么会把这种事密告武官?难道是周全忽然改变了策略,因为急于起事,企图串联武官逼宫?
芳期赶紧把疑惑问了出来。
“可不是个个武官都掌兵权,甚至于在过去,调兵之权其实一直由枢密院的文臣掌控,绝大多数的武官其实连统兵之权都没有。”晏迟情知芳期对于这些事并不深谙,干脆说明了:“羿栩现在有意笼络武官,如鄂将军等,有无我提醒其实都不存在投机之意,但并不是所有的武官都跟鄂将军、辛坦之等一样,有的是贪求权势之辈,且自从有卫以来,武官一直受到压制,这回有了时机与文臣抗衡,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早就在蠢蠢欲动了。你现在可知道周全打的是什么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