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国师饶命,覃夫人饶命,是、是、是,奴婢阿爹受不住那些人的诱惑,收了他们三百金!!!奴婢的家人已经被送去了山东,只要奴婢办成今日之事,就能和家人团聚……但奴婢当真不知那些人是听谁指使啊,他们没告诉奴婢这些,晏国师现在立时赶去大娘食店,说不定还能逮获那些凶徒。”
晏迟却知道已经晚了。
“徐相公,这个婢女为令孙女旧仆,且她这番证辞,并不足够使周全、宣静等人获罪,把这婢女送官也至多判她个未遂之罪,所以,徐相公就把此婢交给迟处治吧。”
徐宰执从来遵纪守法,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知普通的性情,明白晏迟不会放过文心,且文心犯的罪行,也的确罪该处死,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胡椒一巴掌劈晕文心,就在相邸的大管家带领下走后门把人运出去处理了。
紧接着就是送饮食前往怀玉楼的仆婢受审。
这几个仆婢其实并无可疑,无非是因管事受重于徐姨母,她极其清楚芳期跟自家小娘子差不多,故而得了嘱咐后,亲点了几个婢女一同跑这趟腿往怀玉楼送饮食而已。可她们无一负责烹饪,故而都是交待了宴包办的厨娘准备饮食,她们只管跑腿送餐,所以她们并不是饮食的唯一经手人,个个都在喊冤,赌咒发誓绝对没有在饮食里添加迷药。
那个落网的青衣婢证实了她们的说法。
青衣婢跟文心的遭遇差不多,不是死士,就是被利益所动,她和她的阿娘都是受雇于宴包办,她的阿娘是厨娘,她也在疱厨打杂,迷药正是她的阿娘添加,而且那个死士,居然也是她的阿娘向东家推荐。
越是临近新岁,宴包办的人手越是紧缺,一来是承揽宴席的业务这段时间最为繁忙,再则是因为不少散工,其实他们并非临安人士,年前有不少人都会回籍与家人团聚,拒绝受雇。宴包办最倚重的就是厨娘,所以与厨娘一般都签订了长期雇约,年年繁忙紧缺人手之时,厨娘推荐亲朋好友临时帮手,东家一般求之不得。
青衣婢母女两个收了不知身份的人一千金,她们才会为了这笔钱铤而走险。
如此一来宴包办也清白了,他并没被收买。
也确实作为东家,宴包办这项业务足够发家致富,一千金对于常人而言是笔大钱,但对于宴包办这样的商贾而言根本不值得铤而走险,周全也不可能舍得花个百万、千万金的血本利诱商贾,他要真动用这么大笔钱,晏迟也早就被惊动了,怎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差一点就赔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