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的,所以最好是在新岁后,就着手移居的事。
待说服了宣兰,她在往宣向氏面前露一露意,丁文佩情知宣静并不愿让宣兰一直在宗家久居,非是舍不得他们一家三口人的花耗,而在于人脉的分配,宣兰只要住在宗家,宣静为了显示视侄儿如同亲出,但凡应酬,与亲故间的来往走动,能不让宣兰出席?宣兰的名气本就在堂兄们之上,比宣静的众多儿子更加引人注目,宣静其实并不甘心把宗家的人脉分交予宣兰。
这些事情宣兰看不透,丁文佩却门清,她主动提出分家,宣静夫妇知道她在示弱,她既先让了这一大步,那两位总不至于一点人情都不念的。
丁文佩心里有了决定,就打算这天正式跟宣兰提出。
近午的时候,她终于是盼到了宣兰踏进屋子。
瑛奴立时就滑下榻,扑到了父亲身上抱着父亲的膝盖,仰着脸“阿爹阿爹”的叫着,宣兰也跟往日似的弯腰把瑛奴抱了起来,颠着胳膊也冲瑛奴笑:“今日大太婆做了既好吃又精致的糕点,瑛奴嘴馋不?让保姆送你去大太婆屋子里吃午饭可好?”
“好。”瑛奴脆生生应道。
丁文佩不大愿意让女儿去向氏那儿,不过她想着今日既有许多话跟宣兰商量,孩子保姆的围着饭桌确也不方便,就没阻拦,怎知她还没来及开口呢,宣兰脸就沉了下来:“一阵间让几个仆婢收拾好瑛奴的衣裳器用,送去伯母院里,今后瑛奴就交给伯母教养了。”
这简直是就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丁文佩目瞪口呆,差点站不稳,她把一只手撑着饭桌,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得出话来:“官人这是什么话?我是瑛奴的阿娘,为何官人要送瑛奴给伯母教养?”
“你扪心自问,你还有资格教导媖奴么?!”宣兰蹙眉看向丁氏:“杀人害命之事你竟都敢为,心肠如此毒辣,我怎么放心再让你教管媖奴?!”
“官人休想听外人中伤……”
“中伤?!伯父伯母会中伤你?你敢说你没有利用陈家表妹匡骗覃夫人往怀玉楼,欲害覃夫人性命?你敢说你恶行败露后,没有先是嫁祸陈家表妹,转而还想陷谤覃夫人与徐娘子?陈世翁两位尊长今日都登门问罪了,你,敢和二老对峙么?!”
“官人可知我为何要这么做?我不过是听从伯父伯母之令行事,为的也是宣家的平安!长者令不敢不遵,官人自来当伯父伯母如亲生父母孝敬,我敢违逆亲长之命么?!我也是逼于无奈……”
“你竟然还想着毁谤两位亲长!!!”宣兰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