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惊奇晏迟和芳期居然比她还先赶到,只问覃泽:“令尊为何不在?”
这话倒是问得合情合理——原本女婿死了,女儿被指控为杀夫的凶手,覃敬这当爹的怎么都该第一时间赶到,不见人影一点都不合情合理。
覃泽见葛彭氏不像会泼闹的模样,先就松了口气,应道:“家父三日前便往歙西访名士了,所以不曾赶来。”
“那我是否能理解为,覃议郎能够代表太师府处理今日这场事故?”葛彭氏又问。
“因家父现不在临安,亦难及时赶返,所以……家祖父交待泽妥当处理此件不幸。”
葛彭氏点了点头,又对不知为何也在点头的彭俭孝道:“父亲请二娘来吧,究竟发生了什么,应当让二娘当着覃议郎及三娘、四娘之面讲述,要想处理此场事故,必定不能只有我们家的一面之辞。”
这是处理事情的态度,连晏迟都打量了番葛彭氏,颇奇异像彭俭孝和何氏这样的夫妻,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明事理的女儿。
芳菲直到现在才定下心来,她对自家大嫂颇为敬畏,虽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关系亲近了少,可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故,她是真担心自己被覃芳姿给连累,从此成了大嫂的眼中钉。
尤其当大嫂今日要求她一同来彭家的时候,她更是心慌意乱,但现在见大嫂愿意听覃芳姿的辩解,应当……不至于会怪罪无辜吧?毕竟大嫂也知道她和覃芳姿从来就不亲近,要是覃芳姿确然做了天理难容的事,她绝无可能助纣为虐,大嫂这样的明事理,应当不会迁怒她了。
其实当徐娘进入内宅的时候,覃芳姿就已经获得了“自由”,没人拦着她来申明冤情了,可覃芳姿一听说晏迟和芳期都来了彭家,居然因为面子问题自己不愿抛头露面了,徐娘劝了半天无果,极想打开面前这位倔强别扭的女子的脑袋瓜,仔细瞅瞅她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彭家的内管事亲自来请。
态度强硬的请,一言不和就要动手的架势,覃芳姿衡量了一下觉得受彭家仆妇的强迫更加丢脸,才硬着头皮去面对“公审”,徐娘见她虽说努力的维持着高傲的姿态,但仍在门槛上绊了一下,挺着胸昂着头的步伐却走得歪歪斜斜,真的是外强中干得很,看来心里还是惊惶的,不确信毕竟亲手害杀了人命,这回还能不能侥幸得活,还不至于愚狂到了觉着杀人不用偿命的地步。
徐娘摇了摇头:覃二娘如果没遇着一个心性扭曲的娘,是非不分的祖母,哪怕是听得进生父的教导呢,也不至于从根子上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