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一视同仁是不是?
周小娘都无比不耐覃敬对丁九山的“愚孝”了,有时听着覃大夫喋喋不休对丁九山的尊崇,为此不满亲女婿晏国师“助纣为虐”的论调,她都有些想回嘴了,忍啊忍的这天终于忍不住,小声道:“要不妾身使人替夫主带话,请晏国师来见,夫主当面劝诫晏国师?”
覃敬顿时泄气了:“多余,连三娘这逆女都不听我教诫,女婿还能听我教诫吗?”
周小娘:……
厉害还是三娘厉害啊,合着在夫主心目中,三女婿是听三女儿的话,他也清楚在三娘跟前端不稳尊父的架子,在女婿跟前就端不稳岳丈的架子啊。
“就看这两日吧,岁除日前若西夏的使臣再不来临安,谁也拦不住群臣谏劾法惩祸国者,届时,官家就不能不顾社稷兴亡,世人肯定也会明白,荣国公及丁公等忠臣,才是为百姓敬崇的栋梁。”覃敬蹙着眉头表达他的胸有成竹。
可周小娘一点都不盼着是个这样的结果,她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那些天下兴亡的事,她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亲朋失势,荣国公和丁九山得势对太师府能有好处么?不能,尤其丁九山,跟太师府可结了死仇的,他的那孙女可是想把三娘给害死,结果害人不成自取灭亡,丁九山哪还能指着太师府得好?
所以周小娘这日,从奴婢们口中听闻消息,特地还去李夫人口中落实了,一时欢喜,就没顾及覃敬的态度,赶紧把消息告知了因为父权限制还在禁足的覃大夫:“西夏的使臣还真赶在新岁前抵达了临安,使臣不是别个,是当年随长公主和亲的属官,而今任西夏的礼部尚书,这回作为特使访卫,因为祛罢宫那场对赌,官家便将西夏使臣的来意告之公众,说西夏王前一段受晏国师寄书提醒,加强了宫卫,竟察获了王宫里居然潜藏着辽国的细作,而且他们正在设计暗害王后。
诡计当然未成,西夏王为了阻止辽国仍然会使阴谋危害大长公主,这回也遣使往辽国,申明夏与大卫永结盟好,不会受任何离间损毁盟约,大卫永远是西夏王后的母国,大卫若受侵伐,西夏必不会坐壁上观。这可不就是警告辽国,就算大长公主有个万一,西夏王要寻仇,也会针对辽国绝对不是大卫。”
覃敬整个人都听得木讷了。
周小娘仍然不自觉:“所以说啊,那个嶂间散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卫夏之间哪里会生兵祸,非但不会有兵祸,西夏王还说了要是谁敢兵犯卫国,西夏必会出兵支援呢,哪里来的社稷崩亡之祸,说到底还是晏国师能耐,怎么知道辽国会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