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无法洗清身上的污水。”芳期也不无疑惑。
赵瑗摇摇头决定不再多言这件糟心事。
苏夫人却对芳期道:“你还是回太师府一趟吧,太师公虽说已经不在朝堂,毕竟久于权场,或许能够剖析清楚局势,万一事态严重,太师府也多几位能够商讨对策的人。”
芳期也觉得与其在国师府里坐等,不如回一趟本家。
太师府今日并不像往年似的大张宴席,覃太师韬光养晦起来很有韬光养晦的模样,只是因为今日御园射弓,有西夏使臣随驾,覃泽现而今担当着外事官,接待使臣正是他的职责,所以他今日也参加了御园射弓,不曾想半途就遇变故,覃泽陪着使臣先回了驿馆,到家不久,芳期赶到的时候,正逢覃泽在风墅将宫里的见闻告知亲长。
亲长中仍然没有覃敬。
“先是云涛观的瞻星楼起火,御园遥见浓烟滚滚,官家见火情神色立变,调集禁卫亲自赶往云涛观,然而……据说是周舍人从瞻星楼坠亡,福宁殿的大监关鹞也被剑杀当场,官家早前已知太后召见周舍人……云涛观起火,周舍人坠亡,太后为一部禁卫护侍退往慈宁殿,官家亲率数部禁卫,将太后等人……包括两位小郡王,下令处死了!”
覃逊听得胡子都抖动起来:“这、这,官家是公然弑母?”
覃泽一额头的汗,叹息一声。
芳期也听得心惊肉跳,羿栩是疯了么?眼见周途疏坠亡失了神智,居然直接下令将太后及两个侄儿处杀?他便是天子,也不能公然不经三司审决做出处杀嫡母的决定!必须被质疑不孝不仁啊。
“荣国公等,而今跪在丽正门外,质问官家弑母杀侄之的恶行,这件事肯定遮掩不住,恐怕不过多久,满临安的臣民都会听闻此场恶变了。”覃泽沉声道。
覃逊看了一眼芳期,抓着他抖动的胡须:“三娘觉得无端可有计策应对这场变乱?”
“应当……”芳期其实十分犹豫。
晏迟只料到了周全会起事,料到了周途疏应该会在劫难逃,还说就算周全不杀周途疏,他的人手也会趁乱杀人,但应当没有料到周途疏一死羿栩会发疯,本来可以名正言顺处死周全,令宗正寺将太后议罪,羿栩却公然弑母,而且还把羿均、羿培一并处死。
晏迟会否事态失控面措手不及?
“事发突然,且事发时晏郎并不在禁内,那传旨的宦官,甚至不曾详述宫中情形,孙女着实不知晏郎有无应对之策。”
覃逊却听明白了,晏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