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可而今,官家竟将太后及涉案者一并处杀,未留活口,又如何服众让天下臣子相信确乃罪徒谋事在先?周全及其党羽,已然长跪在丽正门前,口口声声质疑官家为保一宠近,犯下弑母杀侄的恶行,且官家未经三司会审,未经宗正寺审问便将太后亲手处杀是实情,况怕已经再难平息物议。
不过事已至此,官家总不能放任周全及其党羽质疑君权,便是动用强权,至少也当立时将周全、江淮、嶂间散人等等逆徒收监,启动三司会审,将他们明正典刑。
官家不可再有任何遮掩之说,且定要证实齐王乃周太后所害,周太后串通周全谋逆,事败后尚且负隅顽抗,反谤官家,官家悲愤之余才怒杀罪徒。”
“晏无端,你这是要让官家承认亲手处杀周太后?”司马修冷声道:“这样一来官家岂不是会一直担着弑母杀侄的诽议?”
“这件事已经遮掩不住了。”晏迟道:“今日官家调集禁卫众多,下令封口已经难以禁绝实情透露,官家越是遮掩,越是会引发质疑。”
“要是与周全党和解,暂时不将其治罪……”淮王提出另一个可能。
“我绝对不会放过周全这凶徒!!!”羿栩终于开口:“就依无端之言,我不惧承担弑母杀侄的非议,但我一定要把周全满门诛杀,用其三族人头,献祭。”
“晏无端,你上回不是说过能将帝陵崩、祭庙毁之兆,定断为先帝警示有外戚篡政么?如今你与嶂间散人斗法,预示出夏与大卫绝不会发生兵祸,而西夏使臣确然再次代表西夏王廷,向我朝示好,你这国师之声威,可是足够让天下百姓信服了,你要能告之于众,今日这场祸乱,正应厄兆,臣民有谁还敢诽议二哥?”司马修质问。
晏迟挑着眉:“如若当时,官家便采纳臣之建言,今日这场变乱臣当然可以出面示安民心,不过官家并未在祸起之前公告于众,这个时候等祸乱已成,再以厄兆之说平息物议,已经不能杜绝质疑了。
帝陵未崩,祭庙未毁之前,臣观天相,已经提警官家荧惑星犯枢,预伏动/乱之祸,且关健者为子鼠之男,且谏言官家公示,才占先机,可司马修你偏要指责是我胡说八道,不安好心,事态已然至此,你觉得是我这国师站出去发一句话,就能杜绝诽议么?”
司马修无话可说。
羿栩已经不想再听无谓的争执了,他起身:“三郎,你号皇城司卫察部,立时将周全逮拿,再将其三族亲眷,及江淮、嶂间散人、临安城中但凡南宗玉蟾一门道修尽数逮拿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