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管事,离开了金屋苑。
但金屋苑里的其余姬人,并非个个都愿意请离,苏夫人认不下这么多干女儿,她们还不愿自食其力为雇工,个个都想当管事,芳期却看不上她们的能力,就暂时仍养在金屋苑,横竖日后设宴,也需要她们献艺助兴或是陪侍宾客。
这其中最怕被驱离的就是蝉音,看着薛姬、魏姬等离开后空荡荡的屋子,她壮着胆子又去拦了一回晏国师,替薛姬等打抱不平,说她们并未过错,不应遭到驱离。
晏迟懒得纠正蝉音的想法,只道:“你不用怕被驱离,沈中丞是个聪明人,你是他送进来的人,可以安安生生在金屋苑里待着,对了,这两日你抽空去一去中丞邸,就跟沈中丞说,我的话,宣静就罢了,一根筋,就让他和周全同生共死,丁九山颇精明,甚惜命,官家也说了只要站出来指控周全的从犯,死罪可免,沈中丞应当明白如何盘问这些逆从。”
而清欢里这日,突然又发生了一起事故。
芳期正跟晏迟闲聊呢,说起覃芳姿大归后闹得王老夫人三日一小气五日一大气的“趣事”:“她现在也没了再嫁的心事,还不愿住去别苑,大哥当然不会勉强她独居别苑,二婶及五妹妹、六妹妹都不去招惹她,周小娘对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好在四妹妹嫁人了,她便是想缠着四妹妹闹,也没有机会。
一腔怨气啊,也只能发泄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又偏想拿捏她,一个责备,一个顶撞,翁翁下令把覃芳姿禁足吧,老夫人觉得那是便宜了她,非要给覃芳姿立规矩,结果又是争吵,覃芳姿是宁肯受体罚也不让老夫人气顺,总之是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呢,她也知道今后只能指望大哥了,倒不曾跟大哥无理取闹,渐渐地也愿意亲近阳春奴了,元日我回太师府去,多亏得她在一旁捣乱,闹得老夫人都没空闲教诫我了,只顾跟她争执。”
王老夫人的姨母,也即高仁宽的姑母,有个曾孙儿妻子亡故了,王老夫人就想让覃芳姿给母族的晚辈当续弦,要说来那儿郎虽说无意仕途,可论品行却高出彭子瞻不知多少,横竖芳期听大哥说,那人很是洁身自好,只不过家境不富裕,比彭家还不如,王老夫人的盘算是覃芳姿要嫁给姨母的曾孙儿,在钱财上就能接济,可覃芳姿一听对方是白身还是这个这样的家境,哪里肯再被王老夫人利用,为此越发恨王老夫人,成日间的以给王老夫人添堵为乐。
“我听你这口吻,大舅兄应当没有因为这事为难吧?”晏迟笑问。
“大哥听覃芳姿不愿意,当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