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身份,这时听晏迟一说,才晓得居然司马极还不罢休,有脸跑去薛家兴师问罪。
“薛奇儒这人,自来奉行士人的规矩之途,靠科举入仕,扎扎实实从地方官历练,他过去没有攀交过重臣权贵,就连对向进这试师也没有过余的献媚,我多年前就听向进党徒嘲笑过此一‘同门’,说他脑子不开窍,这么多年来,虽岁岁也没忘了向进的生辰献礼祝寿,献礼却总是一文不值的字幅,又不是出自大家名士之手,乃是他自己亲笔所写,行事如此穷酸,注定永无飞黄腾达一日。
又果然虽说薛奇儒当年取中进士,乃向进知贡举担任取中他的考官,但薛奇儒却从未得到过向进的提携,终于连知州一职都未得获,止步于从六品官职,他正值壮年,却就只有虚位赋闲在家,他虽是官员,却从不算登步权场。
你道司马极如何羞辱他?说薛奇儒教女无方,他的姬妾古道热肠替薛家行教女之责,导致那些寒腹短识的贱民毁谤他的姬妾跋扈张狂,姬妾听闻谤议后气病了,司马极要求薛奇儒及其家眷必须去尚书府赔礼道歉,侍奉他的那位姬妾煎汤服药。”
芳期听晏迟这样说,越发为薛家人打抱不平了:“司马极简直欺人太甚!”
“当日辛遥之正好在薛家,不满司马极气焰嚣张,为薛奇儒仗义执言,司马极恼羞成怒而去,遥之担心司马极仍然不依不饶,所以将此事告诉我,希望我能助薛奇儒平息了这件事。”晏迟道。
芳期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昨日徐娘交进来的几封邀帖,似乎就有司马尚书府送来的,我本来还不耐烦去应酬,现在可不这么想了。”
晏迟的原意并不是想让芳期替薛家出头,不过看她如此义愤填膺,乐于“锄暴安良”,就不想阻拦:“我原也答应了辛遥之,不过夫人既然自告奋勇,那我就懒得理会这件事了。”
“等等,薛奇儒既无意权场,为何会送长女备选?还有辛郎那日正好在薛家,况怕不是因为巧合吧,辛郎与薛奇儒是否早有交情?”芳期经脑子一热,又迅速冷静下来。
晏迟笑了:“夫人如今可是敏锐警慎多了,我还以为你发觉不了这并不显眼的蹊跷,刚打算告诉你呢。薛奇儒的确与遥之有交情,别看薛奇儒无意权场,但事实上他与遥之是同道中人,心怀相同的志向,都在忧国忧民不放弃挽救大卫的江山社稷,薛奇儒当年送长女备选,其实也是无奈之计,他这个人拙于谄媚,且因为两袖清风,也着实拿不出这么多资财来贿交权贵,正好羿承钧当年下令充选东宫,思虑的是太子妃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