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冲芳期说的,但龚夫人却觉摇摇欲坠:这是什么事啊?好心给这刘氏搭个台阶,没想到却把自己给架在了台上,好想把说出去的话吃回来。
芳期也就是放下了箸子,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胡氏。
胡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哆嗦着嘴唇道:“不得无礼……”
“夫人说谁无礼呢,今日是我请客,他们妻妾二人喝着我家的酒吃着我家的菜,居然还敢辱骂我不如他们家的扫洒婢,夫人不问黑白就说我无礼,我倒说夫人真糊涂,胳膊拐子冲外人,真难怪官人屡常埋怨夫人一大把岁数了还不通人情世故。”刘小娘犯起浑来连自家主母也一起践踏。
胡氏的脸“刷”一下就白了,瞪视着刘小娘却不知所措。
芳期这才问宁姬:“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拿我们家的扫洒婢跟谁比呢?徐娘调教一个扫洒婢容易么?你这么一比,倒是让别家人误会国师府的扫洒婢不需要长头脑,泼皮无赖都能担当。”
宁姬这时仍然笑吟吟的:“是妾身的错,气急了胡乱拿国师府的婢女与人作比,妾身回府,该向徐娘赔声不是。”
心平气和地把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
“尚书夫人,我有一个问题需得讨教清楚了,怎么今日这场宴集不是尚书夫人邀设,而是贵府的姬妾邀设么?我欣然赴约,是承尚书夫人的挚情,与贵府的姬妾却自来没有瓜葛来往,要是真如刘小娘所说,原来是她作的东道,恕我先不知情,这就告辞了,酒水饭菜的耗资我会奉还。”芳期问胡氏。
满花厅的客人这时都放下了箸子。
开玩笑么?司马尚书府再是富贵强势,她们也不能赴个姬妾的宴集,把脸面送给别人践踏。
“覃夫人千万勿恼,这是没有的事,今日这场宴集是我下的帖子……”
“好,既是如此,夫人应当不会怪罪我不识相了,宁姬是因贵府姬妾对我语出不敬,方才出声维护,她这般作为可不算过错吧,结果却被贵府姬妾责打,且贵府姬妾还口口声声要损宁姬的容颜,夫人总该给我一个交待吧。”
“是刘氏的错,覃夫人与宁姬受委屈了……”
“倒是没受委屈,横竖这巴掌是得讨回来的。”芳期微笑。
“是、是、是。”胡氏忙道:“刘氏还不跪下,你自掴一巴掌,求覃夫人宽恕。”
刘小娘当听芳期讥刺她没长头脑是泼皮无赖时已经气疯了,只不过对方一直没冲她说话,她没个插嘴的机会,又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