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极一场好打,司马极被打得鼻青脸肿,晏国师当众用脚踩在司马极脸上,说这件事还没完,司马极最好别让刘氏出门,要不刘氏遭了什么血光之灾,那就罪有应得了。”
“司马太妃,应当会让官家责罚晏国师吧?”薛小娘子问。
“这件事怕不会有这么简单。”薛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司马极及其姬妾被殴打一事,短短一日间就传得街知巷闻,没人说晏国师及覃夫人不该如此行为,都道司马极和刘氏该当此教训,官家因为云涛观事变,已经很受诽议,大大影响了为君者的宽仁之名,这个时候若因为私怨再法惩晏国师,于名望更是不利了。”
“世人,真的都认为司马家是自遗其咎?”
薛娘子红着眼,笑着点了点头:“幼娘这回总该信了吧,虽然受辱的是我们,但世人却都不会嘲笑我们,他们不满的是司马家轻狂蛮横,不满的是司马极仗势欺压无辜,我们并没有做错事,不会受到世人的谴责轻鄙,我们只是……做不到晏国师及覃夫人那样刚强,可就好比辛郎君能为了我们仗义执言,对抗司马极,世人也会为我们打抱不平,这回晏国师及覃夫人直接还以厉害,所有世人才认定司马极是自遗其咎。”
薛小娘子的眼眶也渐渐泛红了,她自从受辱,连哭泣都不敢,但这回她不再忍耐委屈,扑进母亲的怀里抽噎:“阿娘,我是真气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那妇人敢当众责打我,阿爷不为我理论,我就以为确实是我做错了,我让阿爷阿娘蒙羞,我甚至会牵连阿姐,我闯了祸,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该埋怨我和你父亲,我们为人父母却保护不好子女,是我们让大娘和你都受了委屈。”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国师府里晏迟和芳期却在执酒共饮。
“今日司马极应当是找羿栩告状了吧?”芳期问。
“他倒是想,羿栩却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这个窝囊废只能是找司马权告状,可羿栩弑母杀侄,这场风波看似逐渐平息,遗祸却在羿栩看不见的地方酝酿。君王肆无忌惮地处以私刑,这先河一开,律法又哪里还能够服众?君王以强权治国,无疑赋予臣民可以暴力抗政的旗帜,且我安排的另一计划,正在顺利推进,羿栩再度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司马权无能为羿栩分忧,他哪里还顾得上司马极受辱一事。”晏迟昨日在自家大门口前,亲手教训了司马极拳头不硬的人没有资格横行霸道,当然能预料见司马极肯定会报官。
但临安府的官员,包括葛时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