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远门,我还是坐着轿子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芳期以为摸着鄂霓的小腹,就能感觉到孩子的动静了。
“哪有这么快?我只是这月才没来身子,其实大夫还诊不确凿喜脉呢,只是说多半是有了喜。”
明皎一口咬定:“那定是有了。”她便有些苦恼:“我也盼着有喜,却总没盼着,只是我阿家也不埋怨我,还紧顾着安慰,她老人家越是这样我倒越是急切了。”
“这种事哪里急得来,看我成婚比你早,不也现在才有动静么?”
芳期也跟着劝,阿辛却看着她没说话,直到两个私/处时,阿辛才点破:“阿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否……就算你成婚的头年和次年,连着守丧需要避忌,可国丧期除都多久了,你也不见心急,听见我们说起内闱夫妻间的事,你还脸红,你是不是……我们是好友,我也不担心这话是交浅言深,你和晏国师不是还没圆房吧?”
芳期憋了半天,才小声道:“应该是没有。”
“应该?”阿辛摇着头:“那我就当是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出月子,就听说了些传言,你们……”
“传言只是传言。”芳期由阿辛拉着手,但她觉得要是话说得模棱两可,阿辛心里应当会不好受,才笑道:“这事我只跟你说啊,当时晏郎娶我,其实不是他真想娶,我也只是逼于无奈才主动提议和他做名义上的夫妻,不过经过有一段的朝夕相处,我们是真两情相悦了,只不过因为一些事,现在还没有……真正圆房,不过我现在并没觉着不踏实,二嫂可千万别多想,过去已经过去,将来我会跟二嫂一样幸福。”
阿辛笑着抱了抱芳期。
今年的冬天其实来得很早。
十月就下了一场雪,天气正正式式地转冷了,但晏迟仍然没从无情苑回家,芳期才开始心急,但她仍然不觉得慌乱,她想也许只是计划进行得有些不顺利而已,她仍然相信晏迟会跟过去一样无惊无险的推进计划,她想无情苑里也是建有火墙地热的,晏迟便是继续住在那里也不会受寒凉受扰。
她还打听见辽廷终于不再坚持让卫国出兵平定山东,司马修的计划一如晏迟判断是得逞了。
十月也悄无声息接近了尾声。
这天晏迟终于等到了殃劫的降临。
天子召他即刻入宫。
晏迟骑马经过国师府时,他忽然想要去见芳期一面,但势况已经不允许了,他望着那面高高的院墙,墙头的青瓦上还有积雪未消,他看了